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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脸没有这么烫了,她抬头看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他犹豫了,思考了好久,说:“……不。
和你在一起很放松。
你的负面想法,很可爱。”
可爱??她要是知道他的能力,她死也不会想那些东西的!
“见面之后做什么?”
她又问。
“什么都不做。
见到就好。”
……看来他对她脑子里那些乌七八糟的“可爱”
想法,并不感兴趣。
她错了,大错特错。
怎么惹到这样“纯粹”
的人身上。
有种她裤子都脱了,这个人却只期待和自己搞纯爱的感觉。
负罪感压得她头更低了。
琥珀噌的一下站起身,长吁短叹:“我有事先走了。”
“要玩牌吗?像之前那样。”
他听到自己说。
为什么要这么问?
不清楚。
原来他也不可能什么都清楚。
琥珀脚步顿住,头侧过一点,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跑。
那眼神使他记起海盐凝结在唇上的感觉——
好咸。
他伸出手,又收回,站在原地没有动,仿佛伫立千年的古树,只剩光秃枝干,发霉、枯朽。
和所有人一样,跑掉,不会回头。
制作魔药:放入材料,控制火候、施加魔法、获得成品。
人的情感?同样套公式——理解、友善、关心、分享……获得远离。
他理不清交际中的利害关系,从出生起被教导,除却道德律令,一切皆可抛弃。
想起他和伊莱亚斯的第一次见面:“你这种人真可怜,表面残酷无情审判一切,谁都怕你,其实孤单得要哭出来了吧。”
嗯,孤单得要哭出来了。
但他是没有眼泪的,也不应该有。
琥珀折返回厕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抓过一天昼的手,往里塞了块石头。
“我知道你很孤单,那么以后这就是你的朋友了。
不会背叛,不会离开、天天都能见到,性格也和你很像。”
琥珀拉着他的手看那块石头,上面还带着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看到它就等于看到我。
我真的走了,不见。”
她又一次跑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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