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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浅浅一吻如鸟雀新羽扑扇,驯顺温柔。
他注意到琥珀吐出口气,眼皮低垂下去,遮住散发冰冷神情的眼睛。
这只冰凉的脚在他手心里慢慢回温,阁楼的温度也似乎在上升。
他感觉浑身热起来,于是用发热的嘴唇牢牢贴住她的脚背,用舌尖描摹血管在薄肤下的微小起伏;直到那冷意染上他的唇舌,直到他感受到她的颤抖,直到她猛地抽回自己的脚。
琥珀捂着脸,试图冷静下来,阁楼窒闷的空气使她头脑发昏,她不是为做这种事而来。
随后她又气恼地想,为什么他总能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把事态拐带到莫名其妙的地方?
“你真该死。”
这次,琥珀高高抬起脚,踏在他头上,那柔软细腻的金发成了她的脚垫,他坚韧的脖颈带着头颅为她低下。
“如果你想作为一把剑为我出鞘的话,就不该擅作主张,”
她低声说道,脸上自然显现出一种傲岸的神情,“你难道想要我相信:不受控制的武器会永远忠诚、不会反噬吗?”
梅塔闷出声笑,清亮透明的笑声。
不是会在观看马戏团时发出的笑,而是会在音乐厅听到喜爱之曲时发出的。
这笑没有恶意,甚至带着欣赏,但她不喜欢。
她突然发觉,以此刻为分界线,往前溯洄的那些日子,自己都是不断下坠的。
下坠是一种身不由己。
仔细想想,从一开始她就身不由己,迷茫着走进梅塔所设置的棋盘中。
纵然她身为最高级的“王”
棋,但仍逃不脱被摆布的命运。
她已经不想再下坠了,永无尽头的下坠所带来的,只会是无法掌控的坠地死亡。
琥珀把脚移开,蹲下身拽起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她沉默了好一阵,在想该怎么做会更好。
阁楼弥散腐朽的气息,她嗅着这像从烂木头的毛孔中散发出来的味道,头脑更加清晰;而后,她隐隐嗅到一股甘美气味,这气味使她混沌。
梅塔抓住她另一只手,缓缓解开自己衬衣扣子,引着她从缝隙间伸进去触摸,她仿佛摸到一堆柔嫩的花瓣,那甘美气味顺着她的手钻进她衣服、鼻腔、皮肤里。
最后连头脑中也充盈这气味。
“是在想要怎么惩罚我这个坏孩子吗?”
他凑在她耳边轻声说:“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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