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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同我一样,也是受了派性的毒害,以致失去评断是非的理智。
但是,其中个别的人,比如一位朝鲜语教员,是公社的铁杆,对审讯我表现出反常的积极性,难道是想用别人的血染红自己的顶子,期望他的&ldo;女皇&rdo;对他格外垂青,飞黄腾达吗?还有一位印尼语教员,平常对我毕恭毕敬,此时也一反常态,积极得令人吃惊。
原来他的屁股并不干净,解放前同进步学生为敌,参加过反苏游行。
想以此来掩盖自己的过去。
但狐狸尾巴是掩藏不住的,后来终于被人揭发,用资本主义的自杀方式去见上帝去了。
最令我感到不安,甚至感到非常遗憾的是一位阿拉伯语教员。
这是一位很老实很正派的人,我们平常无恩无怨,关系还算是过得去的。
现在他大概在东语系公社中并不是什么主要人物,被分配来仔细阅读我被抄的那一些日记和手稿。
我比谁知道得都清楚,这是一件万分困难,万分无聊的工作。
在摞起来可以高到一米多的日记和手稿中,寻求我的&ldo;反革命&rdo;的罪证,一方面很容易,可以任意摘出几句话来,就有了足够批斗我一次的资料。
但在另一方面,如果一个字一个字地细读,那就需要有极大的耐心,既伤眼力,又伤脑筋。
让我再读一遍,我都难以做到。
然而这一位先生‐我没有资格称他为&ldo;同志&rdo;‐却竟然焚膏继晷,把全部资料都读完了,提供了不少批斗的资料。
如果我是大人物,值得研究;如果他真有兴趣来研究&ldo;季羡林学&rdo;,那还值得。
但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
读了那样多的资料,费了那么大的力量,对他来说不是白白浪费自己的生命吗?反过来说,如果他用同样大的力量和同样多的时间,读点阿拉伯语言、文学或文化的资料,他至少能写成一篇像样的论文,说不定还能拿到硕士学位,被提升一级哩。
因此,我从内心深处同情他,觉得对他不起。
可这是我能力以外的事,我有什么办法呢?
东语系对我的审讯,并不总是心平气和的,有时候也难免有点剑拔弩张。
但是没有人打我耳光,我实在是非常感恩戴德了。
即使是这样,这种劳改、批斗和审讯三结合的生活,确也让我感到厌烦。
我又有了幻想。
我幻想能有一个救世主,大慈大悲,忽然大发善心,结束这一场浩劫,至少对像我这样无辜的人加恩,把我解放。
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任何教门,上帝,天老爷,佛爷,菩萨,我都不去祈祷。
我想到的是我们国家领导人。
在劳改、批斗之余,夜里在暗淡的灯光下,在十分不友好的气氛中‐同一个单元住的一位太太早已把我看做&ldo;敌人,反革命分子&rdo;,不但不正眼看我一眼,而且还鼓动我们家两位老太太,同我划清界限。
我们的老祖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说:&ldo;我们还靠他吃饭哩!&rdo;‐我伏案给我们的国家领导人写信,妄想世间真会出现奇迹。
但是世间怎会出现奇迹呢?世间流传的是:&ldo;&lso;文化大革命&rso;七八年一次,一次七八年&rdo;。
我写这些信,等于瞎子点灯,白费一支蜡。
我却一厢情愿,痴心妄想,妄想有一天一睁眼,&ldo;文化大革命&rdo;结束,我这个鬼再转变成人。
那够有多么好呀!在弥漫宇宙仿佛凝固起来的黑暗中我隐隐约约从&ldo;最高楼&rdo;(陈寅恪先生有诗曰:&ldo;看花愁近最高楼&rdo;)上看到流出来的一线光明。
然而最终证明,这只是一片海市蜃楼,转瞬即逝。
我每天仍然是劳改、批斗、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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