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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4页）

让你偷我的咸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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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不明白林见儒如何会停在这里，抬头看他，却见他微垂的双眼里隐有痛色。

她心下微动，说道：&ldo;你认识她？&rdo;

林见儒紧抿双唇，没说话。

慕九再打量那老妪，佝偻着背，不修边幅，实在与市井里的愚钝妇人没有什么两样。

&ldo;她是我母亲。

&rdo;就在慕九放弃探究之时，林见儒忽然开口了。

&ldo;你母亲？&rdo;慕九整个人都凌乱了。

他都活了四百年，这老妪莫非也在修仙？

&ldo;这是她的后世。

&rdo;林见儒看她一眼，声音变得幽沉，笑容有些惨烈：&ldo;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吗？&rdo;

慕九总不能说不听，便点了点头。

林见儒道：&ldo;我母亲本是九州东边子鸠国都城盐商的女儿，十五岁时被山妖吓得昏迷多日。

我外祖父于是求助冥元宗派人下山除妖。

林燮领命而来，结果他隐瞒了妻室，骗我母亲为他失身，然后就有了我。

&rdo;

说到这里他停一停，又笑道：&ldo;后来我外祖父发现了她有孕，逼她招出男方，她不肯，带着肚子里的我上山找林燮，才知道原来他不但有了妻室，其妻族还十分厉害。

我母亲因劳累与打击早产下我，然后被林燮在汤药里下了毒药，可怜她无怨无悔追随林燮，到头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ldo;但林燮所做的还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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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幽幽望向不远处扑打着猫儿的老妪，&ldo;他恐我母亲死后鬼魂告状，黄泉路上将她魂魄召出将她元神击伤，使她世世代代变得愚笨无知。

你现在看到的她，是她被林燮害过之后的第二世，上一世她因为愚笨，被儿女抛弃，最后跌下河里溺死了。

&ldo;这一世她父亲将她嫁给屠夫，被屠夫打骂了半辈子，直到十年前屠夫死了才免于皮肉之苦。

因为林燮，她生生世世都注定不会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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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像一颗颗泥团投进水里，变得低沉而浑浊。

慕九虽然也见过类似许多事，但这刻却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埋藏在心底的痛楚。

&ldo;可曾吓到你？&rdo;他笑着转过头来。

慕九连忙摆手：&ldo;当然没有！

&rdo;

他再笑笑，然后从包袱里掏出一大包莲子大小的碎银子，走过去放在老妪坐过的杌子上。

回来后接着道：&ldo;五十年前我辗转打听到了她的下落，偷偷来看过她一回，回去后便被师母以私自下山为由打断了左腿。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发誓，我一定要脱离冥元宗，脱离林家，所以即使我只是个筑基，我也拼去了半条命拿到了上天庭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