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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省与暹罗交界地带,群山深处。
一座苗家村寨,宛如孤岛般隐藏在茫茫林海中。
这里属于真正的“三不管”
地带,瘴气与虫鸣混合成了这片原始丛林的底色。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偶尔有几声犬吠传来,更衬得周遭寂静。
整个村寨只剩寥寥几处吊脚楼,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咔哒。”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推开了窗户。
他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密林,眉头微蹙,眼中没有丝毫睡意,反而闪烁着近乎实质化的锐利光芒。
那是精神力高度集中的外溢表现。
他似乎在仔细观察什么,搜寻着隐藏于黑暗中的蛛丝马迹。
“教授,这么晚还没睡?”
里屋的床铺上,一个身影翻身坐起,打了个哈欠。
那人头发乱得像刚拆的鸟窝,脸型瘦长,上唇还留有一撮胡须。
正是方诚的舅舅,李定坚。
“你不也一样?”
站在窗前的教授没有回头,淡淡地应了句。
“这破地方蚊子比拳头大,再熬下去,我先成血祭的材料了!”
李定坚抬手往胳膊上拍了下,留下个红印子。
随后摸向床头的烟盒,却发现只剩一层锡纸,早抽完了。
“哎,在这里买包烟都是奢侈品。”
叹了口气,李定坚又从床头摸出手机按亮,屏幕上“电话未接通”
的提示还亮着。
他盯着“方诚”
的名字顿了顿,把手机塞回去,语气添了点烦躁:
“偷渡过来前,我给外甥打电话报平安,那小子居然没接。”
“现在倒好,这鬼地方连信号都没有,万一家里人以为我失踪了,该怎么办……”
“安心。”
教授转过身,眼神沉静:
“等解决了这里的事,马上就能回去了。”
“可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李定坚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趿拉着拖鞋也走到窗边,望向外面漆黑的林子:
“我们扮成买草药的商人,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待了快一个星期。”
“那老怪物到底什么时候才现身呢?”
听着乌鸦焦躁的嘀咕,教授看似表情平静,心中何尝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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