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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4页）

青年却看看酒菜，又看看他，意味深长地道：&ldo;这酒，是你私酿的吧。

&rdo;

云雁回惊讶得很，咬死不承认，&ldo;不是！

&rdo;

但青年一脸笃定，&ldo;就是你私酿的。

&rdo;

云雁回更加心惊，也不知自己是哪里穿帮了。

看青年和自己无冤无仇也不像要告状的样子，反正大家算是自己人，便半委婉地承认了：&ldo;你怎么认定的呢？&rdo;

青年：&ldo;直觉。

方才进开封府时，看到了葡萄成熟，有人在采摘。

加上这菜是新菜，酒是新酒。

&rdo;

&ldo;……&rdo;云雁回无语凝噎，人家是靠直觉的，你还能说什么呢？

云雁回只得又倒了一碗酒，伸手揽住青年的肩膀，&ldo;兄台，明人不说暗话，这就是我私酿的，不过是为了做菜调味，也不卖，你看上去人这么好，一定不会告我状吧？&rdo;又在心底补了一句，你告了老子也不承认。

青年被他揽住，有些不自然地样子，大概从未与人勾肩搭背，但也没有挣开，&ldo;嗯……&rdo;

&ldo;太好了，来，走一个。

&rdo;云雁回和他碰了碰碗，一口喝完了。

青年也喝了两口，此时脸已经有些泛红，再一看云雁回还是面不改色，&ldo;你的酒量不错，你多大了？&rdo;

&ldo;虚岁十七。

&rdo;云雁回答道，&ldo;对了，方才你说进来时看到葡萄熟了，你不是府里的人啊？&rdo;

&ldo;不是，我来看看。

&rdo;青年说罢，又问了一个问题，&ldo;以朝廷榷曲之严，你是如何买到酒曲的？&rdo;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ldo;放心，我不会坑害你。

&rdo;

&ldo;我没买酒曲啊，我没资格咋买酒曲啊，&rdo;云雁回摊手，一点也不在意把法子泄露出去，&ldo;我酿酒就没用酒曲，胡商的葡萄酒和我们的不一样，也是因为没放酒曲啊。

葡萄酒之所以是葡萄酒，那是用葡萄酿酒，放了酒曲葡萄酒成作配的了。

&rdo;

&ldo;竟是这样？&rdo;青年沉吟道，&ldo;有道理……&rdo;

&ldo;嗳，哥们儿，&rdo;云雁回言语之间，已经默默把称呼从郎君变成了兄台再到哥们儿，&ldo;你不是府里的，那是哪个衙门的啊？大理寺？刑部？&rdo;这都是最常和开封府打交道的部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