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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凉,冷清中乌云和皎月更加清晰。
温度明明刚好,傅衾却有掉入寒潭的感觉,冰冷慢慢沁入她的身体,流动的热血全部变成了冰碴。
两人站在人少的地方,傅敬斯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青白的烟雾漂浮在他面前,挡住不明的视线。
周围有时传来笑呵呵的声音,但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站得角落。
沉默在两人之间,宛如皮筋越展越长。
第叁根香烟吸毕,傅敬斯直截了当地问,“你就那么希望我和别人结婚?”
他声音不大却非常刺耳。
现在说什么都很苍白,傅衾缄默。
她不回答,傅敬斯觉得骨头都紧绷起来,他害怕这是默认。
“说!
傅衾我要你说话!”
他的语气颤抖甚至整个人都在发抖。
傅衾在他钳在自己肩膀的手心中感受到了。
“她找到我了。”
傅衾声音轻微,“我没办法。”
黑暗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将其包围。
傅敬斯失了力气,看向她的目光中即有绝望也有平和,“傅衾我是物品吗?我的爱就让你这么糟践?”
这一刻傅衾才真明白她有多依靠他,手心被攥出汗水,她想扑到他怀里哭诉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以前她从不觉得自己理性,就算到了现在她也不觉得,可到底她没有躲进他怀里哭,也没有为自己解释。
爱实在太痛,痛到磨平语言。
傅敬斯指着她的心口,夹杂着恨意,“我承认留下你的手段卑鄙了,所以这是你的报复吗?傅衾你这样对我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的心不会痛吗?”
痛。
实在是太痛苦了。
傅衾体会到了普罗米修斯的绝望。
她找不到为自己辩护的理由,也不敢去看他,一直将头深深埋着。
看她像只鸵鸟一样,傅敬斯眼角抽搐,心如刀割,“傅衾这事你能干出来,话你不敢说?”
傅衾拨开眼底的模糊才将面前的人看得清楚,他的话像细小的手术刀,划开她的喉咙,“这件事错在我。”
昏暗中,傅敬斯身上的气息陡然清晰,他颓废地将脑袋抵在傅衾肩膀上。
身材高大此刻却倍感受伤,声音有着病弱之人的无力,“傅衾你累么,说实话我有点累了。
说真的只要你向我迈来一步,我什么都不怕了,我甚至可以放弃大多数,这样说虽然不负责任。
但我会想办法让一切做到最优。”
傅衾听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他真这样做,她绝不会同意,现在她没有反驳,只当他需要发泄的出口。
“可是青青我想了又想没有这样做,我要考虑到你。
这样说不是我有多伟大,因为在留下你的过程中,我的的确确使用了许多卑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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