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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醒言将如意算盘打得山响时,却听得身旁有人说道:
“哥哥,我又睡懒觉了。”
原来,是琼肜醒了。
起身后,只一站起,那已在一旁等候多时的鲍楚雄便赶紧走上来,一抱拳,禀道:
“张堂主,琼道姑,早膳已在那边帐篷中备好,就等二位过去享用!”
“……都尉大人又何必如此客气?”
一郡都尉这样的大官,对自己摆出恭敬前辈的姿态,立时便让他有如针芒在背,好生不自在!
在众人陪同下吃过这顿别扭的早膳,醒言忽想起一事,便问道:
“都尉大人,不知昨日那些伤兵,可都妥善医治好?”
“托堂主的福,那些受了皮肉伤的,都已敷药包扎妥当。
中了妖人火毒的,重一些的幸得云儿道姑施术治好。
其他的,等回去慢慢将养一些时日便好。”
那天师宗的张云儿也轻声说道:
“其实也非云儿法力,只赖家父赠送的解毒虹贝,才得解军爷们所中火毒。
只是这虹贝能效有限,吸得数人后,现在火毒已充盈其间;若要重新恢复效用,得费上两三个月,让所吸火元慢慢消褪——只是那时却又无需此物了。”
听得张云儿这席话,醒言方才发现她胸前那颗原本淡黄的玉贝,现在已变成深重的朱红,显然,这便是她所说的贮满火元。
看到这解毒挂饰,醒言倒突然心中一动,言道:
“说到解毒,我这儿倒也有一只友人赠给的项佩,依稀也有解毒之能。
不知都尉大人可否容小子一试?”
张堂主主动请缨,鲍楚雄哪有不应之理。
虽然听他说得谦逊,但帐中所有人,都彷佛已看见那些中毒士兵活蹦乱跳的样子。
若是醒言知道他们此时的想法,恐怕便要大为紧张,因为他可真的只是想试上一试。
不过幸运的是,众人想象中理所当然的情景,真个变成了事实:
醒言手中那块晶润滑洁的玉佩,只要挨近火毒伤口约半寸处,便自动发出亮白的毫光。
然后,千万条纤细红丝,便在这片白光中被迅速吸收到玉石中。
与众人想象略有出入的是,在医完十几人之后,这块玉佩仍然光洁如初,丝毫未显异色。
现在鲍楚雄等人对醒言诸般神奇手段,已是见怪不怪,只在心中赞叹:
“果然是罗浮山的宝贝,恁地神妙!”
众人中,只有两人略有些异样:
一人是张云儿。
看着醒言也拿项中玉佩替受伤郡兵吸收火毒,这位天师宗的女弟子,不知怎的,俏脸上竟浮起一丝晕红。
只不过这抹微红,在胸前朱色挂贝掩映下,一时倒也不虞有人发觉。
另外一位,则是这位手拿玉佩之人。
他表面虽然神色如常,但内心里却也是感叹万千:
“想不到居盈姑娘,赠我的却是如此重宝!”
“嗯,虽然与她相见之机渺茫,但下次若遇见灵成师祖,不妨问问她的音讯,也好略通我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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