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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晚天气雨
今天唐红鹃和许平川不在,在桌子上留下些钱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让许枳和许榆自己解决下午饭问题,他们可能得晚上才回来。
许榆的房间里。
许枳坐在床上摇着腿,看着许榆走过来将吹风机递给她。
“快把头发吹干,别感冒了。”
许榆一边用干毛巾搓着头发一边对许枳说。
“哦……”
许枳解开头绳慢悠悠打开吹风机,感受热风穿过发间。
其实许枳不喜欢吹头发,就连洗完头发之后,都常常是用毛巾搓一搓就回房间里等头发自然晾干。
许榆就是知道她这样,才让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头发吹干。
许枳吹完头发,将发出恼人响声的吹风机关上,看着雨和风一起吹弄许榆房间里的蓝色窗帘,洇出深色的窗帘在空中飘忽不定地纷飞。
她冷不丁开口:“窗帘被雨浸得有些湿了。”
许榆这才过去将窗关上。
此时雨敲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混着模糊的淅淅沥沥雨声,成了这房间里唯一的声音,凸显出二人的沉默。
许枳摸着哥哥的床单,说道:“你上周想要跟我说什么?”
许榆选择坐在床的另一边,侧过头去看她:“许枳,你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听过。”
“我问你知不知道什么意思。”
许枳短暂沉默一会,也转过头看着许榆:“知道吧。”
“那你知不知道‘隐私’一词。”
“知道。”
“那你那天怎么……”
许枳开口打断许榆的话:“可你是哥哥呀。”
许榆语塞。
许枳又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不是因为是亲人,而是因为是哥哥。”
世界上的人对她来说分为哥哥和其他人。
虽然她不太懂长大与没长大的区别,不懂孩子、少年、成人三者的变化,可在她眼里,哥哥是自己人,是永远的没有间隙的另一部分的她。
就像十二岁那年她初来到县城,开学不久在操场迎来自己的初潮的那一次。
当时的她感到下体蓦地流出一股暖流,趁着体育课还没开始,疑惑地跑去厕所,不安地脱下自己的裤子,看着内裤白色的布料上那一小团红色的血迹,惶恐地攥着衣袖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用卫生纸垫了垫,踌躇着来到许榆的教室门口。
最后是许榆帮许枳请了体育课的假,带她回家。
房间里的许枳看着纸巾都被血染透,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带着哭腔喊着“哥哥”
。
许榆匆匆打开门进来,望见半褪裤子的妹妹一脸惊恐望着自己染血的内裤,嘴里断断续续说着哥哥怎么办,她是不是要死了之类的话。
许榆心神不宁地拿起手机就准备拨打急救电话,却在电光火石间想起自己在手机上看到过类似的科普,急忙打开浏览器查资料。
一遍遍仔细对比着屏幕上的字和妹妹的情况,确定没问题后,许榆总算松了口气。
许枳还记得他一脸柔和的告诉自己她这是正常现象,不要害怕也不要紧张,这是每个女孩在长大的过程中都会经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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