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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在屋内的辽军也抓准了这个时机,一瞬间蜂拥而上,不远处四周接应的辽军也上前助阵。
宁轲盯着正中央的那辆粮车,眼神陡然间冷凝起来:&ldo;放箭。
&rdo;
&ldo;嗖&rdo;的一声,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那跟箭的轨迹,山头正下方的那辆粮车就已经着起火来。
火势没蔓延多久,忽闻山下一声巨响,宛若惊雷,埋在粮车深处的□□接连炸开,连累了前后的车马和冲上来的辽军,浓烟和火光令尚未来得及融化的积雪瞬间化为雪水。
紧接着,易殊又放了四箭,分别she中车队首尾两边。
而以周扬为首的打头几辆车早已近水楼台地退出了伏击圈,除去队首的一小部分,其余押解的士兵全部是穿着魏军铠甲的辽军战俘,战俘运粮本是常事,但遇上这种双面伏击简直可以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而这一切的策划者,正淡然自若地站在远山之顶,将一切了了收入眼底。
熊熊火光像是接连炸开的烟火,小火团一个接一个,浑沦火焰淹没了士兵被灼烧时的嘶吼惨叫。
山顶的弓箭手们也开始拉弓放箭,宁轲找的这座山头不仅高耸,而且角度绝佳,让弓箭手们一个个都大呼过瘾,连绵不断的箭雨不断助长着火势的蔓延,辽国的伏军和战俘们纷纷化为火人,一同葬身于这片他们曾肆虐的土地上。
辽军损失惨重,魏军未伤一兵一卒,易殊只觉得大快人心,辽军这次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怨不得别人。
宁轲垂眸在山崖边站了许久,他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那身泥泞的白色长衣,风一吹,衣服服帖在他身子上,整个人蒲糙一般,像是能随风而去。
&ldo;唉。
&rdo;易殊把箭弓丢还给刚才的士兵,与宁轲并肩而立,也摆出一副愁苦的模样。
宁轲听到他的一声长叹,整个人从思绪中抽离出来,问:&ldo;殿下是还有什么不满之处?&rdo;
易殊摆摆手:&ldo;那倒不是。
&rdo;说着,又朝山下的火海长吁短叹:&ldo;本王是心疼那五箱□□啊。
&rdo;
素来能言善辩的宁轲一时竟也被梗得说不出话来,他转头看着易殊棱角分明的侧脸,貌似还真真儿地感受到了易殊语气里淡淡的忧伤。
&ldo;报‐‐&rdo;一士兵风风火火赶来请令:&ldo;殿下,周都尉说沿河一带辽军已经全部清剿,想问殿下……是否要派兵驻守在此?&rdo;
这条一地带是魏军后备军粮的命口,只要魏辽两军在此地对峙的局面不破,辽军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
易殊将手覆在玄铁佩剑的剑柄上,默然半晌,才斩钉截铁地下令:&ldo;不了,让他即刻领兵回营。
&rdo;
山下余火未尽,路算是给堵严实了,季北河那条路走不了,魏军只能绕路回营。
易殊心情大好,见着什么都觉得舒心,一路上跟几名副将有说有笑,没一点王爷的架子。
可路还没走几里,就有士兵纵马来报:&ldo;殿下,那个跟您一起的小先生……好像不见了。
&rdo;
易殊:&ldo;什么?&rdo;
身边有副将劝:&ldo;殿下,跑了就跑了吧,反正战事已罢,去留由小先生自己决定吧。
&rdo;
&ldo;不行。
&rdo;易殊牵绳调转马头,一本正经地解释:&ldo;他小妹还在本王营中,日后叫本王如何处置?难不成扔了?&rdo;
话一撂下,他便扬长而去,空留余下的魏军将士们面面相觑:&ldo;殿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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