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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棋盘瑶琴都是那会儿做的。”
还真把夫人哄得好了起来,平平顺顺生下了孩子。
“姑娘四个月大时,老爷与人一同出门游学。”
初时还好,时间一长,夫人便又像之前那样,时时不乐。
身边人就又劝说她,“都是当娘的人了,不能再跟姑娘似的”
,世上哪有能把丈夫拴在身边的妇人呢?
“那会儿可请过大夫?”
唐妈妈摇头:“倒是因为食欲不振,家里送了位苏州师傅来专给夫人做饭。”
至多吃些开胃消食的药,再点些安神香。
哪有因为想家人,想丈夫,想出门就请大夫的?
……
朝华将这些摊在桌上。
萧老大夫舒舒服服吃完一大碗羊肉汤面,接过药僮递上的巾帕抹着嘴过来了,他越看越凝眉:“郁从此时起。”
结郁在心,心病一直未能治好,积郁病发,到了眼下这地步。
萧愔愔伸头脖子:“那还能看好么?”
“比那边几个疯?”
萧大夫也不必朝华作答,“要是没那几个疯,能自己吃饭睡觉就成啦,有这份家业,养着也就是了,何必受那个罪。”
反正,他是治不好。
说完萧老大夫巡房去,给唯一肯让他号脉的牛一嫂摸脉。
别人的方子没动,牛一嫂的方子换了,她肚里有孩子,天天这么喝梦醒汤对腹中胎儿不好。
他还提醒朝华:“东家一心给她们瞧病,还是赶紧将她们隔开,丙号房那哑巴一见着牛一嫂的大肚子就不对劲,再有俩月可就临盆了。”
牛一嫂连月来吃得好睡得好,还不用干活,从原来的干枯瘦弱挺着肚皮,到现在红润白胖,胎动有力。
到时新生儿一哭,保不齐哑巴会疯得更厉害。
“萧老提点的是,是我思虑不周。”
萧老大夫摆手:“你是东家,我既接下了这活,该说的自然要说,到底怎么办还是看你。”
朝华让陈婆子把牛一嫂和芸娘挪到另一间小院里,牛一嫂的屋子更宽敞些,还给她添了悠车和小竹床。
牛一嫂一见能添东西,对陈婆子要这个要那个。
陈婆子来报:“她要碎布和剪子针线,要不要给她?”
看样子是想给肚子里的孩子做小衣裳的。
她们几个连碗和勺子用的都是木制的,又要剪子又要针线,万一她又发疯怎办?
小院中几人,芸娘最乖巧,她只有七八岁的心智,天天跟三丫玩在一块儿。
牛一嫂恢复的最快,还能帮着陈婆子干点活,她本就日日做农活,让她天天呆坐屋中,她反而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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