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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焰针的毒很厉害,还要再过几天伤口才能痊愈。
半个月后需要再度割开伤口,放出毒血。
」半梦半醒之中我仿佛又听到皑瞳对我说的话。
我忘记了,原来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这样迅速的一扫而过。
我需要再度割开后肩的伤口,放出毒血。
这里除了已逃走的黑锦瑟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个疗法?贺惊桐曾说过君寂风的伤已无大碍,不是我不相信南宗剑派的能耐,但只要他不是按照飞焰针的独门解法,我就无法不怀疑,黑锦瑟是不会痛快的给出君寂风真正的解药的。
相比之下,我更相信黑焰宫的厉害,我亲眼所见亲身体会的飞焰针的厉害。
我真的怕死。
十年前,君寂风曾给过我两刀,一刀留在前胸,一刀深植小腹,可那痛楚不过是一刀之痛,迅速麻木之后不再有痛的概念,而这飞焰针,有如火烧碳烤,我甚至希望有人能够一刀解决掉我,让我不再倍受煎熬。
我的意识还在,想伸手撕裂伤口,挤出毒血,可却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娘亲……」我气若游丝,她来了,要接我走了。
可我连仇人一根汗毛都没有伤到。
「嘘!
」轻细的声音,一根冰凉的手指放在我唇边。
是祁川吗?他会守着我直到我死去?
不对,祁川的手怎么会那么冰凉……
不是祁川,是,是……幽涣!
那只手扯开我的衣襟,褪下我的衣衫直至能看到伤口,只留贴身的胸衣挡在我身前。
他轻轻扳过我的身子,让我靠在他的肩头。
一手扶着我,一手在背后伤口处按摩触摸。
突然一阵痛,伤口仿佛再次裂开。
真实的痛感,反倒让我减轻了飞焰针毒的灼痛感。
毒血一点点流出,身体周围的温度也随之下降。
他却不放手,始终这样拥着我。
过了好一阵,他似乎发觉我已感到丝丝凉意,双臂环住我裸露在外的肩头,仿佛觉察到我的不安,他轻轻在我耳边,「嘘,别怕……」
我渐渐平静,呼吸也变均匀。
他的手指在我的伤口游走,冰凉凉的药膏涂抹在撕裂开的伤口上,舒服受用至极。
虽然头脑仍旧浑浑噩噩,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意识却大多半都回到我的身体。
虽然是为疗伤,衣衫不整的,可伤疗完了,我理当穿上衣服,而且,如果是幽涣,我还有话跟他说。
我用尽力气,可挣扎不像挣扎,顶多是两下轻晃。
他一声轻笑,「小哑巴,这个时候,还顾虑那么多。
」
果真是他……
幽涣给我披上衣服,扶我躺好,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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