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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迁道。
“好,既是如此,就请左军师着人去请。”
段轻痕道,他也是听过纪百草的名头的,据说他是医痴,自己将名字改成了百草,取义于神农永尝百草的典故。
当下,左迁写了一道信笺,嘱托侍卫送到了双河镇的百草堂。
悦君客栈。
流霜坐在床榻上,望着忙着在地下铺床的阿善,心内有些哭笑不得。
流霜本想要两间房,她和阿善一人住一间,可是阿善一听不能和流霜住在一间屋内,便瞪圆了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流霜。
那样子,好似流霜要弃了他一般。
流霜想想也是,他初到山外,只得她一个熟人。
如今见她不愿和自己一起住,难免会有这样的不安全之感。
流霜只得依了他,让他和她同居一室,睡在地上。
床榻铺好,阿善便坐到椅子上吃茶。
淡淡烛光映照下的阿善,换下了白狐皮衣,穿上了粗布衣衫,脸上又带着面具,再没有了那些花花绿绿的色彩碍眼,倒是少了一丝山野村气,多了几分儒雅飘逸之气。
看着看着,竟是能从他身上看出熟悉之人的影子来,流霜摇摇头,暗道:自己莫不是魔怔了,阿善怎么可能是那个人!
“阿善,我想要到军中作军医,这样既可以为伤兵治病,又不会将这些药草浪费,你说好不好?”
流霜坐在灯影下,沉思良久,忽然开口说道。
百里寒本来正在喝茶,为了显示他久居山中,不会品茶,他正在大口大口吞咽。
流霜的话让他将一大口茶水呛在了嗓子眼,咳了好久方才缓过劲来。
面具下的修眉紧皱,他几乎就要冲口说道:“不许去!”
还好他忍住了,只能着急地用幽怨的眼神去告诉流霜,她绝不能那么做,他决不允许她那么做!
到两军交战的战场上去,那可不是开玩笑。
流霜倒是没想到阿善会反应这么大,当下回她一个安慰的笑容,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又不会去打仗,只是去为伤兵治病而已!”
百里寒更是焦急地站起身来,在屋内转着圈子,打着手势,警告流霜不许去。
流霜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似乎去意已决。
百里寒无计可施,只得装出一副可怜哀怨的样子,到流霜面前又是哭,又是撒娇,可怜了他堂堂的王爷,竟落到了如此地步。
同时脑中还在飞速打着主意,要不要让张佐李佑他们把流霜打晕,关起来?若是这样,有些残忍,他不能让流霜不快乐。
但是,究竟要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阻止她呢?他了解流霜的性子,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好在军医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流霜虽然说去,但是并不是一说就能走。
这一夜,百里寒自然是睡不着的,前思后想思索着如何阻止流霜这个疯狂的念头。
第二日,阿善便病了,不是一般的病,是一种怪病。
一大早,流霜便听到阿善隐忍的哼哼声,似乎是怕她知道,但是又实在疼得受不了所以发出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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