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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全部死状凄厉,死法花样繁多,且都被曝尸于人潮汹涌之处。
江澄道:“你觉得,这些人也是那个人杀的吗?”
蓝忘机道:“邪气甚重。
应是一人所为。”
江澄哼道:“邪?这世上,还能有比温狗更邪的吗!”
追到第四日深夜,两人终于在一处偏僻山城的驿站附近,捕捉到了温逐流的踪迹。
那驿站有两层楼,楼边就是马厩。
蓝忘机与江澄赶到时,刚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冲进了楼内,反锁了大门。
两人忌惮温逐流修为撩,不便打草惊蛇,不从门入,而是翻上屋顶。
江澄强忍胸中滔的恨意,磨着牙齿,死死盯着瓦缝,往里望去。
温逐流一身风尘仆仆,怀里抱着一个人影,脚步拖沓地上了二楼,把这个人放到桌边,再奔到窗前拉下了所有的布帘,遮得密不透风,这才回到桌边,点起了油灯。
微弱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脸,依旧苍白阴冷,眼眶之下却有两道浓重的黑色。
桌边的另一个人,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连脸都遮在斗篷里,像一团脆弱不堪的茧,瑟瑟发抖,缩在斗篷里喘着粗气,忽然道:“不要点灯!
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蓝忘机抬起了头,和江澄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同样的疑云。
这个人一定是温晁,但温昴声音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又尖又细,完全不像是温晁?
温逐流低头翻找袖中事物,道:“难道不点灯,他就发现不了吗。”
温晁呼呼地道:“我们、我们跑了这么远,跑了这么久,他、他应该、抓不住了吧!”
温逐流漠然道:“也许。”
温晁怒道:“什么叫也许!
没逃掉你还不赶快跑!”
温逐流道:“你要用药。
否则死定了。”
着,他一下子掀开了温昴斗篷。
这一掀,屋顶上的两个人都微微一怔!
斗篷之下,不是温晁那张嚣张跋扈、英俊得有些油腻的脸孔,而是一颗缠满了绷带的光头!
温逐流一层一层剥皮一样地把绷带剥下来,这个光头饶皮肤也暴露出来。
这张脸上遍布着不均匀的烧伤和疤痕,使得他整个人仿佛煮熟了一样,狰狞而丑陋,完全看不出从前那个饶影子!
温逐流取出药瓶,先给他吃了几粒药丸,再拿出药膏,往他头脸上的烧伤上涂抹。
温晁疼得呜呜咽咽,然而,温逐流道:“不要流泪,否则泪水会让伤口溃烂,疼得更厉害!”
温晁只得强忍泪水,连哭都不能哭。
一点摇曳的火光之旁,一个满脸烧赡光头人龇牙裂齿,嘴里发出含混的怪声,火光将熄不熄,昏昏黄黄。
这景象,当真是无与伦比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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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温晁尖叫一声,道:“笛子!
笛子!
是不是笛子?!
我听到他又在吹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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