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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先生却好像没什么旖旎之心,吹了两句便停下,又说:“你再吹一次,我看看是什么问题。”
说完,殷先生把笛子递到辛桃馥面前。
辛桃馥仍是满心乱跳的,僵着手接过笛子,低下头将吹口衔住,硬邦邦地吐气,更是曲不成调了。
“小桃,”
殷先生道,“别咬啊。”
辛桃馥愣了愣,殷先生却伸出手指,碰住辛桃馥衔着笛子的嘴唇,轻轻描摹,像是确认什么:“你用牙齿咬吹口了。”
辛桃馥这才回过神来,松了松口,顺势微张的嘴唇自然而然地擦过殷先生的手指,像是要吻他的指尖一般。
辛桃馥的脸更热了,手更拿不稳笛子。
殷先生笑道:“怎么?它是什么好吃的?你咬它做什么。”
辛桃馥脸红耳热,浑身似泡在热水里一样,从皮肤都能氤氲出蒸汽来。
而殷先生的指尖是凉的,使体热的辛桃馥下意识想去贴近他。
殷先生的手指从他的嘴角滑下,挑到他的尖尖的下巴处,往上抬了抬。
辛桃馥迷迷糊糊的,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意识不到。
好像困意突袭一般,他软绵绵地闭上眼睛,而带着古龙水味道的吻就那么轻轻印在了他的唇上,柔和得像是月圆夜里的梦一样。
“先生……先生……”
辛桃馥像是梦呓一样,他不清楚自己说出口了没,这样的呢喃好像只在他的心头里说的,并未说出声来。
也是,也是,他的嘴巴都被堵上了,舌尖也发麻,呼吸都全盘紊乱,又拿什么去发出声音呢?
神智也乱成一盘散沙了。
——直到手上一松,竖笛扑通掉在地上。
辛桃馥如梦初醒,眼睛陡然睁开,径自对上了近在咫尺的殷先生的眼睛。
殷先生素来温柔可亲,永远客客气气,却是这个瞬间,在鼻尖碰着鼻尖的距离里,辛桃馥在殷先生总是淡淡温文的眼眸里看到了野兽一样的侵略性。
如碰着了露出牙齿的老虎,兔子总是要跑的。
辛桃馥身体先于意识地往后缩,没想太多就把身体后撤,却不过撤了一步,腰肢就被充满肌肉感的手臂拦住。
辛桃馥骤然落入一个充满雄性气息的怀抱里,又像是跌入一个散发着古龙水芳香的陷阱里,瞬间被困,动弹不得。
第8章隔层纱
辛桃馥从十二岁那年父亲破产开始,就每日粗茶淡饭,在身体发育最重要的青春期没获得充足的营养补充,因此成年后还是文弱得很。
而殷先生则恰恰相反,他从小到大都是有营养师保证膳食健康,骑马、射击、武术、打球等等运动,一样不落,西装下的身体有勃发的肌肉。
两个人的身体素质不是一个量级。
辛桃馥要想挣脱殷先生的怀抱,恐怕是不能够的,而且,他挣了两下,就明白过来,自己根本不应该跑。
他本来就是干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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