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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森懒得管他的身体,毕竟安德森又不会真让他饿死,他又道:“我们的感情也如你所愿,消磨得差不多了,你我都清楚这件事。”
江森薄唇牵扯了下面部肌肉,又道:“你不想见我的话,就别再胡闹。
一个月的禁足现在已经过去了一般,你到底还有什么不能忍耐的?还是说没有通往外界的消息渠道,你就这也坐不住了?”
“我坐不住怎么了?被关的又不是你,你懂什么?”
亚连话音讥讽,“我就算胡闹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你来的,我凭什么管你的感受?你是个什么东西?”
江森不想再浪费任何情绪,拿起终端发了条信息。
他道:“给你送餐食的人等会儿就来,你最好能乖乖吃下去。”
亚连道:“我可从来不在乎你死不死,你也别管我,少来恶心我,滚开!”
“你以为我在乎你饿死不饿死吗?”
江森黑眸阴戾,“订婚之后,我倒是真的希望你也能保持你这种气节。”
亚连没有反唇相讥,他只是用手撑着额头,微长的黑发落在苍白削瘦的脸颊旁。
许久,他才抬起头看向江森,憔悴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疲惫,声音沙哑,“我不想跟你吵了,我真的太累了,你走吧,让我休息。”
江森见状,喉咙陡然和塞了石头似的,让他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这时他才惊觉,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正常地说话了,一见面只剩歇斯底里的情绪互相撕咬。
他们激怒彼此,无数嘲讽与轻视的话语脱口而出,竭尽全力想要伤害对方。
但不久以前,他们还不是这样的。
亚连任性倨傲,却也并非如此歇斯底里。
他暴躁独断,却也曾对他有过忍耐宽容。
江森放缓了语气,道:“你现在休息吧,我让他们晚点再送餐食。”
“她怎么样了?”
亚连问。
方才因感慨生出的不忍立刻没了。
江森冷声道:“你觉得这个问题你该问我吗?”
“你想我保证过的,这一个月你会让她毫发无损的。”
亚连又用着那种疲惫的眼神看他,像是一只囚在笼中的麻木的鸟雀;他的话音有气无力,“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了?”
亚连完全不知道迪森的事,也不知道她在五城。
还是隐瞒过去比较好,不然又闹出事情来。
江森顿了下,道:“她过得很好。”
亚连又问:“哪种好?在工厂里操作着危险仪器的好?还是住在那种危楼里的好?告诉我,她到底怎么样?”
江森:“……”
他感觉到一种荒谬,“你他妈吃点饭吧,饿得没有脑子了吗?你在指望你的婚约对象向你汇报你的情人——不,不是情人,你是指望我跟你汇报你想出轨的那个人的情况吗?你是不是疯了?!”
“她现在不是我的情人以后也会是,我以为你清楚这件事。”
亚连的脸上显出天真的惊诧,干涸的唇上有丝丝缕缕的血迹,他又道:“你不会觉得我们订婚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吧?你既然说了我们感情消磨得差不多了,你就该明白这点的。”
江森的怒火再次上涨,他走上前去,手直接掐住亚连的脖颈,眼眸里浮现出暴戾,“那也是之后的事,现在给我把嘴闭上,我不想再听到你问她。”
亚连并不屈服,直接低头用力狠狠咬上他的手。
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量咬住他,下一刻,江森的手生生被他咬下半块肉来。
江森瞬间吃痛甩手,再一看,虎口出已经血流如注。
亚连唇因他的血迹有了颜色,如浴血的玫瑰似的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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