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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宇南犹豫了一下。
男生都爱管自己当对方爸爸,不爱当儿子也不爱当弟弟:“我一月一的,你哪年?”
闫贺安不回答,伸手直击要害:“不叫还我。”
韩宇南的底线光速消失,喊得那叫一个诚恳:“闫哥。”
闫贺安满意了:“宇南啊,哥今天教给你一个道理。”
韩宇南洗耳恭听:“你说。”
闫贺安不要脸:“长得帅的都叫哥,准没错。”
“……”
韩宇南摸摸下巴,“我也挺帅的对吧?”
闫贺安不反驳:“你可以是别人的哥呀。”
韩宇南琢磨了一下,觉得没毛病。
他拍了一把正做题的同桌:“老余,叫声哥来听听?”
安浔:“……”
听不下去了。
早自习结束的铃声一响,安浔就站起身往外走。
跟这个叫闫贺安的待久了,他怕他提前五十年步入老年痴呆。
张尧还没开完会,安浔站办公室门口等。
一从楼梯口拐下来,张尧就看见安浔了。
走廊是半开放的,连廊连着两栋教学楼,高三单独一栋。
安浔就站走廊墙根,不影响来来往往的同学。
张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安浔比上学期末尾更瘦了。
他抄着口袋安静站着,玻璃反射的日光刺眼,他闭了闭眼,低头站着打瞌睡。
张尧在心里叹了口气,那点批评的劲儿突然没了。
“安浔。”
被叫到的人抬头,一脸准备好挨批但不改的油盐不进的劲。
张尧也没生气:“我知道你成绩好,一直都是年级前几,来不来报道,对你确实没影响,觉得无所谓。”
“但是班级还是要有纪律。
等你出了社会,你就会明白,学校是唯一一个不搞特权的地方。
我希望一视同仁地对待所有同学,你明白吗?”
安浔垂下眼,视线落在地砖纹路上出神。
特权不特权的,安浔不知道。
人生是不公平的,他很早以前就感受到了。
说实话,今早看到闫贺安站在讲台上,安浔意外之余,更多的是说不出来的烦闷。
昨天他送外卖,对面是萍水相逢的顾客,两人生活差别再大,安浔都无所谓。
但昨天他刚见识过他们之间的差距,这个人就变成了他的同学。
闫贺安的各种举动时不时提醒他,人和人之间烦恼的东西不一样。
安浔一支中性笔用了三年,没墨了就换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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