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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楚楚嘲讽地问道:“那你为何还赖在长安城不走?”
“谢闻锦说了,他不会给你和离书,更不会再接你回王府,你只能拿到他早在新婚夜便写下的休书。”
“这是我的事。”
容清棠淡声道。
在心动与期待悉数消散之后,这些话已不再能调动容清棠的情绪。
未与谢闻锦彻底断了关系,容清棠走再远都不算自由。
而且她目前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长途出行。
但这些实在不必与刘楚楚解释。
容清棠注意到刘楚楚身后很反常地没有任何侍女和护卫,寺前的屋檐下也只有正在看热闹的人。
此刻在旁人眼里,倒像是她仗着人多欺负刘楚楚似的。
容清棠不再与她多言,正欲离开此处,却听见刘楚楚忽然大声喊道:
“大婚当晚独守空房,半年后忍不住使了狐媚手段才终于爬上他的床,你就这么不知羞耻吗?”
听见她歪曲事实的侮辱,容清棠还没来得及有何反应,一抹身影便已迅速冲出——
是方才在山阶上捡花瓣的小姑娘!
“坏女人!
不许你骂容姐姐!”
小姑娘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撞向刘楚楚,她原本护在怀里的干净花瓣洒了一地。
刘楚楚被撞得跌摔在地上,发髻凌乱,娇嫩的手掌也擦伤了,疼得她倒抽了几口凉气。
她反应过来后气恼不已,立即起身,面带怒意地朝这个脏兮兮的丫头抬起手——
“不知死活的贱妮子!”
小姑娘似是被她恼怒的样子吓住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群青!”
容清棠急忙道。
群青立即带着小姑娘后退,刘楚楚的动作才落了空。
小姑娘终于回过神来,连忙躲到容清棠身边,却仍像个小刺猬似地壮着胆子朝刘楚楚喊道:“你才不知羞耻!”
她还想骂些什么,却被容清棠用眼神制止,只好乖乖安静下来。
确认小姑娘没有受伤后,容清棠垂眸看着她,温柔耐心地说:“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保护好自己,不要牵扯进来。”
刘丞相位高权重,不是这个小姑娘能得罪的。
见状,刘楚楚不知想到了什么,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她上前一步,讽刺容清棠道:
“你见到我时总是那副端庄自持的模样,好像什么都不能让你失了分寸,如今却会为一个小乞丐着急。”
“真是自甘下贱。”
群青和绿沈拔剑而立,逼停了刘楚楚靠近的脚步。
刘楚楚无所谓地笑了笑,视线越过这两名护卫,继续问:“你是仅仅不在意我的存在,还是根本连谢闻锦都不放在心上?”
“太可笑了,谢闻锦当初竟还暗自以重金下注,赌你们能白头偕老。”
刘楚楚曾私下命人在赌场设了局,见绝大多数人都赌谢闻锦一定会为了她而休弃容清棠时,刘楚楚很满意。
可她没想到,竟有两人不惜重金押了谢闻锦和容清棠能相伴一生。
那两人都隐匿了真实身份,刘楚楚的手下费了很大力气,才终于在昨日查到谢闻锦是其中之一。
另一人的来历至今藏得滴水不漏,理应不是容清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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