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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样,他的形容依旧完美,显不出半分狼狈。
同晏听霁交手后,王求谙用了十成力,可晏听霁却并没有完全展示出他自己的实力,这样的情况都能让自己受伤,王求谙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可回来又如何。
他王求谙能杀他一次,就能再杀他第二次。
感应到自己派去谢只南那处的青鸟已经完成了任务,王求谙从容起身,垂眼看着手上干涸的鲜血,好半晌,他以指尖做刃,慢条斯理地划开被鲜血洇红的唇瓣,又有丝丝红线蜿蜒,他面不改色地用指腹摁下那道破口,迫使藏在里头的鲜血汩汩流出,几乎是将他的整个唇填了色。
他放下手,空中幻化出一只水镜,照着他此刻的模样。
似是很满意如今自己制造出的“狼狈样”
,那诡艳的红色唇瓣微微扬起了一丝弧度。
他步履轻缓地走进天玑殿,看着这一成不变的寝殿,让他想起了从前。
“还是这样,”
王求谙轻车熟路地走进内殿,听着床上之人绵长的呼吸声,笑叹道:“不设防。”
王求谙像以往那般,小心翼翼地上榻,走到床内侧跪坐着,唇上的鲜血又快流干,他用力抿了抿唇,再次尝到那股新鲜的血味时,他勾起一个满足的笑。
“阿邈。”
他轻轻摸着她的脸。
就是回来了又如何,晏听霁不会有和她什么更亲密的关系了,阿邈才是和自己最亲的人,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是这世间无人可抵的关系,亲血相融,深入骨髓,永远都不会变,也永远都不会有人能改变。
每当这个时候,都是她最安静、乖巧的时候。
王求谙总是会在这个时候来。
这样宁静的片刻让他感到心安,也让他想起那快要记不起的旧事,零散的美好只能在他脑海中如落叶般到处飘飞着。
却也足够。
王求谙慢慢躺在谢只南身侧,一只手揽着她,似以最为亲密无间的姿势。
一旦有了实感,他想要的就会更多,那手的力愈发收紧,直到耳边一声梦呓,王求谙这才惊醒过来。
失态了。
王求谙不舍地坐了起来,故意闹出些动静来。
谢只南有起床气,没睡醒被吵醒就会带着情绪,她怨念满满地睁了眼,脾气还没发出去就怔住了。
王求谙出现的画面让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唇角带血,晕在脸上都有些模糊了,可衣衫却干净得出奇。
“哥哥你,”
谢只南迟疑道:“在做什么?”
王求谙摊开手,“你看不出么?哥哥受伤了。”
谢只南:“……”
哪里像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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