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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4页）

他豹眼圆睁。

“是他干的！

是他开的枪！”

她拼命否认。

伤口有烧焦糊味，不是她，能是谁？

“豹哥，这有东西！”

瘌痢头喊道。

是位于船舱中部的3110号房间，墙壁和门把上均有弹痕，弹壳掉在附近地板上，其中一颗嵌进了门板里，不多不少，正好是五！

怎么可能！

“这怎么回事！”

他折返回来，面色凝重。

船已经提早返航，他得给五爷一个交代，给警察一个交代，当然，还有军方那边。

“是陈秘书……他死了，那个人……他的……血……”

金小姐瘫坐在地，逻辑混乱，口齿不清。

“那个人从哪儿逃走的？”

“我不知道！

太黑了！”

“真的？”

她没有说话。

“豹哥，接下来怎么办？”

瘌痢头问。

“保持现场，让他先在这儿晾晾。”

龙豹瞥了一眼尸体。

“那活的呢？”

“带回去，听候五爷发落！”

“警察问起来……”

“我看谁他娘的敢！”

那个人应该平安脱险了吧？她仰起头，对着光，想让它们尽可能多地落在脸上、身上，她感觉到冷，她的身体上每一寸失陷的肌肤都是冰冷的，是脏的、臭的，那气味像烙铁，深深地烙进了她残破的躯体和卑微不堪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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