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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狼皮在那刮毛,又想到之前狼皮吹嘘的射雕往事,陈健忽然问道:“哥,你最近见到特别大的鸟了吗?别吹啊,说实话。”
狼皮刚想要手脚并用比量一下,一听这话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道:“有大鹰,还在河边芦苇塘里见过几只大鸟,腿特别长。”
“那你弄几只呗。”
狼皮本来就想着射那些水鸟,可惜陈健不让,一听这话便问:“要多少?”
“十几只吧,腿越长越好,翅膀越大越好,好不好吃不用管。”
“行,我可不是吹,前几天见过一只鸟,腿有这么长,不信你可以去问他们。”
众人都笑,狼皮更不好意思,陈健为了给他解围道:“来几个人,咱把猪破开。”
要干正事,族人们这才不再嬉笑,来了几个人先把猪皮剥了下来,破开内脏。
女人们跑到远处的溪边清理肠子,在附近味道太大。
陈健把尿泡留了下来,在狼皮身边用力吹了几口气吹大,族人们又都笑了起来,狼皮自己也乐了。
孩子们都围过来,看着这个吹大的尿泡,觉得很好玩,想要要来玩但是陈健没给。
前几天拖泥坯,这些孩子数的没错,陈健算了下不断够用还预留出了几百块。
数量太多,榆钱儿用了一大堆小木棍,每一根木棍代替一间屋子分开数,用这种办法数出来了超过千这个数字的泥坯。
在陈健看来是幼稚的,但在这个时代却是闪烁着光芒的,这就是乘的概念,自己也可以用这个事例和思维个孩子们讲一下乘法——他有知识,但是思维方式和这里的人不同,举个不恰当的例子,获得诺奖的大能未必能当好一个幼儿园老师。
当时为了鼓励弟弟妹妹们,陈健还让大舅空出来一天时间给孩子们做了两个跷跷板,自己又给他们做了个小木马,弧形的底座是将木头浸湿后用火烤的弯曲。
他是效仿曾子杀彘的故事,让这些孩子从小就知道说话要算数,自己说要奖励他们总要兑现。
如今已经有了烤弯的木头为基、圆环转动的陶轮为意、可以拼接的卯榫为骨,木质车轮的概念基本上可以有了,剩下的都是技术问题。
而且如今孩子们也有了不少的玩具,秤也做的初具模型,自己说要给孩子们一个很好玩很好玩的玩具,就只能用小陶轮车来震一震他们了。
他可不想等弟弟妹妹们把秤拿过来的时候,自己随手弄个破玩具糊弄被孩子们告知:这根本不好玩。
猪尿泡陈健还有别的用处,放了气收好,撵走了孩子们,族人们将猪大卸八块,用盐和松枝在火上烘烤,或是熬成猪油装进陶罐。
陈健得到了想要的猪皮,橡子也按照陈健说的,做了个鼓底,两个大水缸一样的东西接起来,在下面的鼓肚上开了几个孔。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蒙上猪皮,用小陶捶一敲,震动的声音经过下面的容器扩大口从小孔中散出,声音沉闷而又惊人,咚咚地敲了几下,很是满意。
在族人们赶来之前,他就把猪皮拆了,又回去忙别的去了。
狼皮如他所愿,给他带回了几只长腿鹤和大鹰。
如今肉已经熬汤喝了,毛已经黏在羽箭上,就剩下了一堆骨头。
二十几根鹤腿骨和鹰的翅膀骨长长的排成一列,陈健小心地在上面钻孔,笛子他会吹,可是做笛子却不会,只能一点点地尝试着分开孔的距离。
材料都是上乘的,笔直的腿骨、芦苇的笛膜、蜂蜜做黏胶、猪牙磨笛塞,然而制作者却有一双暴殄天物的手,弄出的前几个倒是真能吹出声音,只是这声音能歪到天边去。
笛子不可能一次成功,所以每天晚上的火堆旁族人们都能听到短促的呜呜声,陈健不要的废品就给孩子们玩。
虽然不成音律,但是比起柳树皮哨要强得多,弟弟妹妹们又多了个玩具。
如今孩子们的玩具增加了不少,只是和陈健预想的场景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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