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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不逢春（第7页）

岂料，程怀璋使劲地摇头，他灌了一口酒润喉，继续说：“这又是另一笔陈年旧账了，先帝身体孱弱，晚有儿息，大行之后，子嗣年幼，只得留下遗诏令当今即位。

个中曲直且不论，但这个头开了，可不好收。”

当今奉旨登基，但谁不知道这其中底细不好说明，若真是光明正大，先帝留下的孩子怎么会疯傻？

从前父死子继，到了当今兄终弟及，可当今兄弟不少，叔伯也有。

小皇子年幼，诸王同为梁室子自命不凡，几个甘心仰他人鼻息，他们未尝不敢效仿梁帝。

老太后固执己见，小皇子羽翼不丰，梁帝这一躺下惊天动地。

豺狼虎豹都惊醒了，瞪着大眼，只等宫中火焰熄了，就如饥似渴地扑上去。

天上层云变换，日头忽隐忽现，车马、行人在光与影中聚散，他们在光里是一个模样，在影里又换了另一副面孔。

程怀璋往窗外看，说：“你看这昭京可热闹着呢，人人心里头火热，眼睛都盯着那把椅子。”

浮云蔽白日，窗子闭了，西风隔着一层纸浅唱低吟。

“得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府去了。”

萧客从地上坐起来，抻了一把腰，“就不请二位去府上喝酒了，免得被公主看上要留你们做男宠，那我可就要失宠了。”

“男宠？”

王唤道。

“是啊，怎么了？”

萧客反问。

“你？”

王唤说。

“嗯。”

萧客拄着膝盖看着他。

程怀璋凑过头，指着脸莫名自豪地说：“我和萧兄都是公主的男宠。”

虽然说人各有志，但是李予觉得这种方式还是有些过于不拘小节了。

两人脸色一言难尽，妯娌或者连襟用在男宠身上似乎都不合适。

李予斟酌道：“原来二位还是……同事。”

“同侍？不不不，不同侍，不同侍，萧兄侍奉大公主，我侍奉三公主，不同侍，不同侍的。”

程怀璋急忙解释。

萧客点点头，算是认同。

李予：“……”

王唤：“……”

“二位此番入世是为长生药吧。”

“萧兄知道多少？”

李予问。

“我能知道多少？”

萧客起身往外走，“真想了解的话，我这儿可没门路，不过有个地方你们可以去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