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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哐当!”
下子,就被踹出一大块窟窿,可以看得出陆屿白的力道十分大,凹陷下去的周围,铁皮都随之变型。
杨博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踹门给踹愣住了,身后站在楼梯口上的学校领导老师们也是,原本大半夜被从床上挖起来赶到学校处理事情的困乏之意被那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踹门给吓的云飞雾散,一个接连一个,全部都往陆屿白这边看去。
陆屿白抬起腿,又是狠戾的一脚。
门锁“啪嗒”
一声,愣是被他给踹断了。
大铁门吱呀一声向外倾倒,杨博回过神,拉开门就往里面冲,大喊着“晴安!”
“晴安你在哪儿!
!
!”
陆屿白比他淡定,抬腿一脚把旁边的铁门给踹翻,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仓库内黑压压的一片,不断有冷风刮入。
少年在前面发了疯般的找,男人在后面往前走,再往后就是回过神来的校领导,怕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也是一个一个,指挥着赶紧儿找人。
五楼常年用于堆放杂物,学校里不用的废弃课桌基本上都往这边堆。
没有灯,只能靠手机手电筒照明。
旁边成山成海摞起来的旧课桌,十分挡路。
杨博还在一张张搬运开那些碍事的书桌的时候,陆屿白却是二话不说,前方有障碍物,无论有多么高大沉重,他就是抬起腿,一脚踹过去。
与杨博的急疯了的模样很不一样,陆屿白全程都是那么的淡然,仿佛不是来救人,而是来弑神。
穿着正统的西装,长风衣,衬衣纽扣叩到领子最上端,鼻梁上架着金边细框眼镜。
整一副斯文败类,意大利黑手党的首领,用最斯文的模样做着最暴虐的事情。
杨博忽然就有点儿呼吸艰难的感觉,对面和他一同救援的男人,在这一刻,这个男人西服革履地踹门,让他真正意义上感知到了什么叫做“男人三十岁是你永远玩不过的巅峰”
。
是十七八岁的青少年永远都无法比拟的,你觉得你狠戾的砸门对着校领导大吼急疯了要去救心上女孩的模样很带劲儿,但却永远比不过穿着黑风衣、戴金边细框眼镜用皮鞋踹门的西装暴徒。
陆屿白不紧不慢踹着那些废旧的挡道桌椅,每一脚都能爆出剧烈的木块折断劈裂的声音,独挑千军万马,横扫全部障碍。
长风衣在凛冽的空气中飞舞,他一句话都没说,徒手撕开一条道。
最终在把整个五楼仓库三分之二都踹干净后,陆屿白终于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晴安。
夜色太昏暗,手电筒的光只能看到女孩有气无力缩在那狼狈的狭隘空间里。
她的衣服皱皱巴巴贴在身上,过肩的头发凌乱散在身后的桌腿中间。
看不出来脸色,半敞开的小嘴破皮干裂,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周围一堆歪七扭八的旧试卷,撕裂了,上面被写着【救救我】等大字。
最惊心触目的,还是她腿上那流干了的血渍。
陆屿白想都没想,就走上前去。
晴安饿的已经提不起神,只能迷迷糊糊感觉到终于有人过来了,蹲下,熟悉且又温暖的气息笼罩在了全身上方。
有一只宽大的手缓慢托着她的肩膀,将她轻轻抬了起来。
晴安吃力睁了下眼睛,神志还在模糊,饿晕前最后喊着的是陆屿白的名字,醒来那一刻,她又下意识喊了句“陆屿白……”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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