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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可是她不肯答应……&rdo;

他没有说下去，看着赵冰洁的脸在黑暗中瞬地苍白。

许久，她才勉强笑了一笑，低声道：&ldo;暂时不答应也好‐‐万一苏姑娘过不了这一关呢?如果苏姑娘成了废人，公子还想迎娶她进听雪楼吗?&rdo;

萧停云沉默了片刻，抬起了头，用重瞳凝视着身边这个女子：&ldo;在生死关头，我曾经对阿微许下诺言，所以，无论她变成什么样的人，我都会如约娶她。

冰洁，你是最聪明的人，请你谅解。

&rdo;

谅解?她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用手撑住了桌子。

&ldo;他们都说我有两双眼睛，是重瞳。

可是，有时候我却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rdo;萧停云低声叹息，&ldo;我真是一个无用的人。

我遇到很多很多的问题，却无法解答‐‐直拖到了生死关头，才不得不给出了第一个回答，却依旧不知道这个答案是不是正确。

&rdo;

&ldo;公子，不要急，时间会给您答案。

&rdo;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唇间吐出鼓励而温暖的话语，语气却虚无，&ldo;但那个答案在前方，你必须一直往前走才能触及它‐‐若是裹足不前，自怨自艾，那么，无论答案是如何，所有一切早已从指缝里流走了。

&rdo;

她的声音柔和，却有一种宁静的力量。

萧停云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点头：&ldo;你说得对，冰洁，谢谢你为我解惑。

&rdo;

&ldo;不用谢，这是冰洁的荣幸。

&rdo;她无声地微笑。

&ldo;真希望时间能早日给我答案。

&rdo;萧停云侧过头，&ldo;可是，时间未必是万能的吧?&rdo;他转头，看了看赵冰洁茫然无神的双眸，忍不住叹了口气：&ldo;冰洁，这些年来，你帮了我那么多，如果没有你听雪楼说不定早就土崩瓦解了。

可是，我却无以为报。

&rdo;

黑暗中，她感觉他在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无限复杂的感慨。

他的指尖掠过她的脸颊，轻轻停留：&ldo;冰洁，如果可以，我真想分一双眼睛给你‐‐这样，你就能成为一个完美无缺的女人了。

&rdo;

完美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