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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4页）

&rdo;他生硬地跟秦双双道歉，&ldo;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可以再来一遍。

&rdo;

秦双双觉得没必要了，她已经抓住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ldo;那是谁的眼镜？&rdo;

高穹犹豫片刻：&ldo;我的……恩人。

&rdo;

&ldo;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恩人的事情吗？&rdo;秦双双低声问，&ldo;如果你不愿意说，可以不回答。

但这对你来说很重要，我需要一些判断的依据。

&rdo;

高穹迟疑了，但仍旧艰难开口：&ldo;我，我对他不够好。

他帮了我很多很多，但我打了他，他眼睛受伤了。

我们分别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没好。

&rdo;

秦双双点点头：&ldo;好。

&rdo;

高穹一愣：&ldo;好什么？&rdo;

&ldo;你通过拷问了。

&rdo;她笑着说，&ldo;收拾收拾就走吧，下周还有别的培训内容。

&rdo;

高穹满头雾水：&ldo;这样就算通过了吗？&rdo;

&ldo;是的。

&rdo;秦双双笑道，&ldo;虽然不容易看出来，但你这个人其实挺善良的。

&rdo;

高穹：&ldo;……&rdo;

原一苇带他离开，高穹仍旧云里雾里：&ldo;很奇怪，我不理解她的话。

&rdo;

原一苇让他坐在休息室里，给他泡了一杯速溶的咖啡，然后坐在高穹面前，是一副要跟他解释的姿态。

在危机办期间，原一苇和高穹会组成临时搭档共同行动。

因而秦双双在征得高穹的同意之后，告诉了原一苇高穹的来历。

&ldo;我猜，双双她要亲自给你执行&lso;拷问&rso;程序有两个目的，一是看你到底是不是说真话，是不是真的从别的地方来的，二是看你心里有没有强烈的愤怒和遗憾。

&rdo;

通天塔的出现让秦双双确认了高穹的来历是真实的。

在高穹的精神世界里，他对通天塔的感情很复杂：虽然是最讨厌的地方，但是他仍旧让它在雪原上占据了一席之地。

而通天塔的整体造型是真实的。

人的记忆难以被制造出来，它是依靠经历而存在的。

如果没有在通天塔生活过，没有见过真实的通天塔，高穹无法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臆造出不存在但又如此具有真实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