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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可是姜敏，为登出来已经不容易，还是靠她的面子。

妮娜觉得幸好题目上的&ldo;（一）&rdo;字没有去掉，删节的部分下一篇仍然可用。

他们自以为爆发了一枚炸弹。

不料谁也不关心，只好像放了一枚哑爆仗。

姜敏给几个研究组都寄了一份，除掉外文组没寄，料想外文组一定会听到反响。

图书室里也给了两份。

可是好像谁都没看见，谁都不关心。

江滔滔说：&ldo;咱们该用真名字。

&rdo;余楠也这么想。

妮娜说：&ldo;可能是题目不惊人。

下次只要换个题目，&rdo;汝南文&ldo;慢慢儿会出名的。

&rdo;姜敏却不愿意再写第二篇了。

摘录，复写，誊清，校对，都是她。

滔滔写的字又潦草难认，上下文都不接气，她一面抄，一面还得修改，还不便说自己擅自修改了。

她本来以为读者都会急切打听谁是&ldo;汝南文&rdo;，现在看来，连姚宓本人都在睡大觉呢，谁理会呀！

她说：&ldo;干脆来个内部展览，把姚宓的稿子分门别类展览出来，一个错误一个标题。

红绿纸上写几个大字标题就行。

从前姚宓的藏书室不是空着吗，放两排桌子就展开了。

&rdo;妮娜笑说：&ldo;这倒有速效，展一展就臭了。

&rdo;姜敏说：&ldo;不是咱们搞臭她，只是为了改正错误。

改正了，大家才可以团结一致地工作呀。

&rdo;妮娜也赞成。

可是隔着纱窗帘能看到余楠支使出去的善保回来了。

他们约定下次再谈，就各自散去。

其实他们那篇文章确也有人翻阅的，不过并不关心罢了。

关心的只有罗厚。

他在文章发表了好多天之后，一个星期六偶然在报刊室发现的。

新出的报刊照例不出借，他看见有两份，就擅自拿了一份，准备星期一上午给姚宓许彦成夫妇等人看了再归还。

这个星期天，姚家从前藏书的空屋里出了一件大事‐‐或细事，全社立即沸沸扬扬地传开了。

谈论的，猜测的，批评的，说笑的。

无非是这一件事。

人家见了面就问：&ldo;听说了吗？&rdo;&ldo;咳！

太不像话了！

&rdo;&ldo;捉住了一双吗？&rdo;&ldo;跑了一个，没追上，那一个又跑了。

&rdo;&ldo;那傻王八出来喊捉贼，把人家都叫出来了，他又扭住老婆打架。

&rdo;&ldo;在他们家吗？&rdo;&ldo;不，在图书室。

&rdo;&ldo;唷！

是图书室的人吧？&rdo;&ldo;你说那傻王八吗？他是外头的，不住这宿舍。

&rdo;&ldo;我问的是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