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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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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依旧淡着脸，专注地看着她，只是目光微凝。

&ldo;十八到二十一岁的记忆，我都没有，一共三年多，真的一点也想不起，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连我自己怎么怀孕、孩子爸爸是谁，我都不知道。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这几年都没有我的消息吗?我醒来的时候，没找到手机，社交平台的所有联系号码我都不记得了。

&rdo;她的声音很轻，口吻也是极淡的，但莫名有种无助感。

她想过拿身份证补之前的手机号码，但证件也一时间找不到在哪里去了，最后只得重新办了一个手机号，一直用到现在。

企鹅号也只记得最早那个号码，翻出来只有几个不常联系的高中同学，她忙着生养孩子，最后也没怎么登录。

裴衍皱眉：&ldo;去医院检查过吗?有做后续治疗吗?&rdo;

不愧是医生，关注点竟然是这个。

白阮点头：&ldo;嗯嗯，去检查过，只查出轻微脑震荡，其他没问题。

&rdo;

醒来的时候，其他还好，但她就觉得后颈窝有点痛，怕是被打的……在出租屋里等过十多天，没等到孩子爸爸，便匆匆收拾东西回了大院。

&ldo;医生叫我多休息，定期去看心理医生，我开始坚持了一年，后来觉得没什么效果，就干脆没去了。

&rdo;

好吧，其实是因为没钱。

裴衍沉默半晌，&ldo;所以，你问我那些问题，就是想试探我是不是昊昊爸爸?&rdo;

&ldo;对呀。

&rdo;白阮托腮，很感兴趣地往前凑了点，&ldo;咦，那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了吗?我都这么坦白了。

&rdo;

裴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问：&ldo;什么?&rdo;

白阮：&ldo;……&rdo;就是亲亲过后到底干嘛了啊!

她要不是想跟他确认这回事，也不用把失忆这回事告诉他的，毕竟这种病还挺隐私的。

她一咬牙：&ldo;就是、到底睡过没呀?&rdo;

嗨呀，非要这么直接才懂吗!

裴晗默了两秒，垂着眼皮儿，看不清眼底神色。

片刻，杯沿遮住的唇角不着痕迹地往上一勾，随后薄唇轻掀，冷冷的声线传了过来：&ldo;你说呢?&rdo;

白阮默默低头，这副语气，应该是被她睡过吧?

不确定的：&ldo;睡、睡过?&rdo;

裴衍没吭声，递给她一个你知道就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