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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拒倒也算了。
只是他话才出口,她反应就那样大,似是要哭,后头更是那样冷漠,还要把他备了好些日子的礼还回来,更是让他挫败。
他自恃没有哪处做错,也没有哪句话说错。
反复将那日的事想过无数遍,真是越想越闷地慌。
恰姚崇宪来找,说是秋猎,便一道去,当作散心。
姚崇宪上职才几日,日夜盼着,好不容易得了休沐的机会,就觉得许久没跟好友一道出来玩,又是九月秋日,再好不过的狩猎时节,便邀了几人出来。
认识不久的王颐也在其中。
自然地,要论起其中关系,他和卫陵最好。
两人驾马并驱,姚崇宪见他神色愁闷,趣问道:“上回灯会后再想约你出来,你说有事在忙,问忙什么也不说,现在倒是肯出来玩了,怎么就成这样了?看着像是谁惹到你了,你告诉我是哪个,我帮你收拾他去。”
夜间凝成的寒露未散,从枝叶间掉落,卫陵随手抹去脸上的露水,懒声道:“没谁,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他可不想将此事告诉谁。
若被人得知他这第一回表白,就被拒绝,还不定嘲弄成什么样,实在丢人。
再者,他不想听到谁议论表妹。
姚崇宪说这话纯粹是好奇,也是打发路上时日。
这京城中,只有卫陵去惹别人,谁敢惹他啊。
既然不愿意说,姚崇宪也没再问,倒主动说起自己上职的神枢营。
他的父亲是金吾卫统领,将他安排进去是再轻易不过的事。
他不乐意去,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好在他被编入右掖军,坐营内臣受父亲提携。
他每日倒很清闲。
但近日,遇到一桩让他生恼的事。
与一个叫洛平的把牌官生了冲突。
“我也是这两日才得知这年末营中有评级,我这司官的位置,原定给他的,可巧我爹给我弄上去,挡了人家的路。
怪道我入职那日,就对我横眉冷对。
昨日对练,若非我小心,胳膊差些给他拐断,今日哪还能找你来打猎。”
姚崇宪说及此处,恨声:“我早瞧他不顺眼,等哪日得空,定找机会修理他一顿。”
他这边絮叨半天,也不见回应。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在听。”
卫陵被他捶了肩,无奈应道。
近些日,他是连饭都吃不下,更别提和谁说话时,还会认真听了,不一会就要走神。
他揉把眉心,“你这意思可不是让我帮你吗?”
姚崇宪嘿笑声:“那个洛平有点本事,我打听出他还是前年的武状元,我这功夫比他差些,只要你帮我一二,定能一雪前耻。”
想到昨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撂倒在地的惨样,他更是恨地不行。
卫陵扭头瞥他一眼,“武状元?”
“我可没那个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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