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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块软肉被他蹭的发红发烫,陈珲才喘口气。
什么都拦不住陈碣棋。
陈珲脱下衣服,在洗手间脱的干净,从上到下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的确没有异常。
身上没有任何的不舒服,没有任何的针眼,口腔没有异物,后颈处也没有可怕的腺体。
一捧冷水洗了把脸,陈珲看着镜子里湿淋淋地脸,揉了揉,确定自己是清醒的。
沉重的担忧在心底盘旋。
陈珲不想伤害陈碣棋,换句话来说,他爱陈碣棋,但是仅仅是作为哥哥的爱。
他不知道陈碣棋会对他做出什么,他也明白陈碣棋不会轻易伤害他,可是他只想做一个普通的贝塔,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陈碣棋这个疯子。
看着镜子里人,陈珲心里想:陈碣棋这个疯子。
但是...
但是...
但是...陈珲明明知道了陈碣棋在持续对他做出越界的事情,他却没有办法憎恨,厌恶他。
陈珲垂下眼眸,黑色的头发被水珠打湿耷拉在耳边,长睫一颤一颤,他在很认真地思考。
应该是憎恨或者厌恶的情绪才对。
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都应该是憎恶的吧。
他没有。
他甚至没有一点厌恶情绪在里面,陈珲只是有些担心陈碣棋。
陈珲觉得大家都疯了。
半响,他缓缓抬起头。
镜子里的人面容清秀,本来还很舒服的长相,眉宇间却隐约透着一股担忧,陈珲摇了摇脑袋,把昨天林北溪的话摇出去,擦了擦嘴角的水珠。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唇部很是红润。
陈珲在自己身上是很节约的,最困难的时候把自己身上的钱全部给了陈碣棋,让他回学校念数,自己则是舔着脸和上司借了一点钱,每天就吃两顿。
因此脸上常年没有什么血色,唇部发白,眼下黑青,再好看的容貌也禁不起这样的营养不良,可况他还是一个贝塔。
陈珲弯腰贴近镜子,发现自己嘴上并没有涂上口红之类的东西,蹭不掉的是唇部的血红色。
难道自己最近真的过的太好了,脸上都长肉了。
陈珲半信半疑坐回餐桌,这个想法在他看到餐桌上的饭菜被他笃定了。
陈碣棋每天变着花样给自己做饭,加上最近业务并没有那么忙,似乎还真的是自己有了血色。
可他向来是多疑的,他担心是陈碣棋在饭菜里面给他放了什么东西,又或者陈碣棋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他自己感觉不到。
陈珲带着担忧打开电视,电视里的新闻播报声打断了他杂乱的思绪,也让过分安静的房子多了一点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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