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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是哥哥回来了!”
虽然肖宝儿也看不清李蒙南的脸,但她却听得出李蒙南的声音,不由激动得紧紧抓住母亲肖慧的手,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全是星星,无比崇拜的抬头望着门庭上方那个双手叉腰风骚无比的身影。
“哦?也是这家的人?”
那为首男子听到肖宝儿的话,不由得一愣,不是说这家现在只有母女三人吗?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男丁?
尽管情况似乎有些变化,但为首的男人并不认为多出的这个年轻男生会给他们带来多大麻烦,不由得昂起头不屑道:“小子,这么说刚才那砖头是你扔的?你这叫蓄意伤害知不知道?”
“阿勒?难道我又走错剧组了?大哥,你的角色好像应该是地痞流氓之类的人物吧?下面的台词应该是‘兄弟们,抄家伙并肩子上’才对啊……说实话,你这样开口就讲法律让我很不习惯的。”
李蒙南微微一个俯身从近三米高的门庭上方跃下,落地如狸猫般轻盈无声。
李蒙南显露的这一手让为首男子明显有些吃惊,他多少也算是半个习武之人,深知要想做到“落地无声”
这一点,需要有多高的身体平衡力和肌肉协调性。
就算别的不练,只专心练这一项,没个三五年的功夫,绝对不可能做到消声消得这么彻底。
难怪这个年龄看起来不大的男生面对他们自始至终面无惧色,他本还以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原来手底下还真有点硬功夫。
“你居然还真敢下来?你觉得你打伤了我兄弟,我就不敢动你吗?”
为首男子冷笑一声,身后众小弟立刻非常配合的做凶神恶煞状,时机把握恰到好处,显然已经配合得很娴熟了。
“哥,你小心点!”
肖宝儿从后面跑上来,一脸担忧的紧紧挽住李蒙南的胳膊。
李蒙南抬手示意肖宝儿不必担心,睁大眼睛故作惊讶的打量着面前的一众男子,口中啧啧有声道:“呦呦呦,猜我看到了什么?少林十八铜人?衣服也不脱,金粉也不抹,你们这splay玩得也不专业啊……再说了,你们那只眼睛看到那砖是我拍的了?这年头,楼越盖越高,高空坠物什么的太普遍了,说不定这块砖头是从附近哪个楼的楼顶吹下来的呢?找不到凶手就往别人头上赖,做人可不要太无耻哦!”
为首那男子差点没被气得吐血——尼玛!
我看最无耻的就是你小子!
明明就是你拍的砖头,居然装得跟无辜受害者似的!
高空坠物,坠你x个物啊!
这片棚户区有楼吗?最近的高楼也在二百米以外,得多大的风才能把这么沉的一块砖头给刮过来?
肖宝儿也被李蒙南这番睁眼说瞎话给逗乐了,再次搂紧李蒙南的胳膊,一脸得意的看着面前的这名男子,那意思很明显——我们就是不承认,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别看为首这名男子一直虎着脸喊打喊杀的,但李蒙南这样耍无赖,他还真是没辙。
他只是个负责要债的,虽然有时不得已会动用些暴力威胁手段,但说到底却还是个正当职业,不可能像真正的流氓混混那样做事肆无忌惮。
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又是人多眼杂的居民区,他们私闯民宅就已经很犯忌讳了,如果再真闹出点暴力事件,回头到了警局怎么解释都是他们不占理,就算上面的老板也保不住他们。
“伤我兄弟的事回头再说,咱们说正事。”
为首那男子此刻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捏着鼻子把这倒霉事先认下来,反正来日方长,他就不信这小子以后永远不出门。
“你谁啊我就跟你说正事?”
李蒙南将肖宝儿的一缕长发在手指上绕了几个圈,似乎很有兴趣的反复把玩着,根本看都不看眼前这个男人。
草!
为首男人心中不禁暗骂一声,干要债这行这么久,哪次出来干活不是威风八面的?向来只有别人抱他大腿哀求,从没有人敢这么理直气壮跟他说话。
难不成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偏偏这次就碰上了这么难缠的一个主儿?
为首这名男子现在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欠债的是大爷,要债的是孙子”
。
“好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苟,这是我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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