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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吱一下,图的是安全。
季斐然弹了弹花骨朵,却听到小贩扯着嗓子喊道:“卖鸟喽,斗鸟画眉!”
季斐然侧身上马,拉了拉缰绳,见那小贩打点四五个笼子,几乎只只都在斗着。
他手中倒提了个不一样的:绿纱罩子,金漆黄铜钩,哥窑水食罐,盛着个无比赛的画眉。
小贩道:“公子,这畜生只除天上有,果系世间无,将它各处去斗,俱斗它不过,成百十贯赢得。
买了回去玩玩罢。”
季斐然拽紧绳子,冲那小贩摆摆扇子柄,对归衡启道:“真拿子望没法子,这不对那不是,孩子脾气。
我这就追他去。”
语毕策马奔驰。
归衡启唤道:“季大人,你骑的是我的马啊~~”
季斐然耳聋似的跑了一段,停下来,半侧脸。
顿了半晌,重重在马臀上扬了一鞭子。
归衡启又喊了数次,不过多时,却没了影儿。
可怜巴巴地看着封尧,封尧马脸一拉,上马,头也不回,杀出重围。
由于季斐然闲散,归衡启闹腾,天将黑时,一行人俱未赶多少路。
过了个小林子翻了座山,在州镇里落脚。
踏进镇口,仰头便见一破牌匾,四个龙飞凤舞的瘦金字:没有客栈。
季斐然下了马,扇柄在手心里咚咚敲:“就这家了。”
手一挥,缰绳甩入扈从手中,大步流星杀入客栈。
订房掏盘缠付账下住,一气呵成。
见几人衣着光鲜,店内伙计小二则拉了桌子,大摆客栈的特色菜,一看馔食名字,众人纷纷掉眼珠子:没有凤爪,没有肉丸,没有热肠,没有辣子鸡。
季斐然将腿一翘,满眼喜色:“真不错。”
封尧道:“觉得不错,就多吃点罢。”
游信微笑道:“拙中见巧,倒也别具一格。”
季斐然跟着干笑,几道“没有”
下肚,也饱了八九分。
回房歇息前,偏偏又瞅着桌脚的酒坛子,拎起,二话不说上楼。
游信欲言又止,封尧倒替他说了话:“小贤,少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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