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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知道的好多。”
朝去意现在心神宁静,不知觉话便多了起来,笑了笑,“凡人不修灵、不图仙,还有许多有意思的习俗。”
“还有什么?”
“有人还说春日是万物复苏时,是万物诞生之时,所以将春天到来的日子,会喜日结亲,生育子嗣。”
“结亲?是结成夫妻吗?”
“恩,上古时期……还有许多荒谬又有趣的故事……还有说在春日祭那天,会有男女祷告上天,结为连理,在天地作证……沃野之处欢爱无间……”
风逐洲初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后过了一段时间,身上某处却好似被突然点了一把火,愣了半晌,忽然耳尖发红。
“……欢爱?”
却无人再回应。
风逐洲再看去,方才还在说着话的人已经阖眸静睡。
看了半晌,风逐洲忽然从喉间挤出一声轻笑,撑起身子垂眸看着朝去意。
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之下被拢上一层烟纱,睡着的人乌发规矩的垂在身边,眼睫下有一层浓浓的阴影,眉眼清俊,鼻子高挺,嘴唇唇珠饱满,透着淡淡的粉色,就好像是一个被精细雕琢的陶器,每一处都好看得恰到好处。
初次见他清醒时,眼前人如冰中月,满身寒冰,将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不苟言笑,后来渐渐熟悉,察觉到冰下是一片柔软,直到如今。
这么好的人,也有人忍心栽害?
风逐洲想到什么,眼中划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眼中的燥郁渐生,但看着朝去意,风逐洲又慢慢平静下来,目光从他脸上走了无数次,最后收回视线,空洞的看着床顶。
片刻,他伸手,挨住了朝去意的指尖。
旁边陷入睡梦中的人手并不暖和,透着微微的凉意,风逐洲微微勾动,他便无意识的将他的手握着,极其熟稔,彷佛握过千次百次。
风逐洲眸子微动,看了过去。
垂在朝去意耳边的离火之精像是察觉了什么,忽亮了一下,不满的呲出一道小小的火花。
“是你一直在替他暖手?”
风逐洲声音很低道。
离火之精晃动。
风逐洲眸中的金光微现,注视着那抹火精,直到它陷入沉睡暗下,才动身,悄无声息的靠近到朝去意身边。
白日里清冷孤言的人好似畏惧寒冷,很快便凑到了温热之处,眉间舒展开来。
风逐洲一如曾经抱着他的姿势,小心翼翼的靠近,将人拢在怀中。
“睡吧,”
他声音低哑,珍爱地,轻轻靠近,在朝去意的发间落下一吻,“谁都不能再欺负你。”
翌日,清晨。
朝去意一夜好似都身处于暖炉中睡的香沉,睡眼惺忪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风逐洲胸口雪白的衣襟。
他愣了几秒,立马后撤。
风逐洲却像毫未察觉,不着际得松开了朝去意的手,转了个身好似换了个姿势继续陷入沉眠。
朝去意难得的大脑空白,缓了许久才冷静下来,下床将衣物穿戴整齐,又回头看去。
风逐洲依旧是方才那个姿势。
他抿唇,揉了揉耳垂,抬脚往外走去。
一开门,便看到了今垂兰抱着一沓纸在门口瞌睡晃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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