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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井下石者甚多。
一时沸沸扬扬。
又隔了一日,沈荞在东宫里听到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叫和疯癫的笑声,叶小植说“是皇后娘娘,似是听说卢氏被抄家了。”
她本就不是大家闺秀,早些年端着母仪天下的架子,早就厌烦透了,在中宫破口大骂起来。
只是没多久便被封了口。
没几日,皇后便去了,因着怕不吉利,过了正月才发了丧,说是因病暴毙。
沈荞听说的时候愣了下,剧本里,便是后来司马珩登了基,皇后仍活着,因着司马珩要掩盖自己逼宫之事,便不能连带着嫡母也赶尽杀绝。
以至卢氏几次试图摄政,给司马珩添了不少乱子。
“真的薨了?”
沈荞几次问,叶小植都是点头,“是的娘娘,不少人都亲眼瞅见了。”
死的时候两眼仍圆睁着,下人几次去抚,都闭不上,眼见着是死不瞑目。
至于是不是皇帝秘密处死的,便无人知道了。
丧礼办在二月里,皇后之位并未被褫夺,仍以中宫之主的礼制发丧,丧礼一连半个月,东宫尚未有太子妃,沈荞是最大的,什么事都要她上前。
虽说都有下人去操弄,但许多事她仍是要亲自出面协助,忙得昏天黑日,丧礼一结束,她连着睡了一天一夜,似是魇住了,醒不过来,再醒过来身边围了一群人,叶小植眼眶通红,跪在地上小声请示,“娘娘您可醒了,可要喝些水?”
沈荞望着屋里跪了一地的下人,侧头问了句,“怎么了?”
叶小植为难说“娘娘您差点小产,殿下气坏了。”
东宫上下,险些全都遭殃,司马珩回东宫第一件事,知道沈荞昏迷且有身孕,脸色黑沉地说“孤要你们何用?”
一个小内侍小声道“前几日太医来请平安脉,是娘娘说不用的。”
王生捂了下脸,心道不好,忙说了句,“殿下莫生气,娘娘还虚弱得很,莫再冲撞了小殿下。”
司马珩这才没让见血,只是脸色仍旧骇人得很,以至于这些下人都不敢站着,全跪在地上,到现在都不敢起。
沈荞听明白了,心想太子兄可真够浮夸的,同些下人们置什么气,一点道理都不讲,诚然她差点小产很可怜,但也不是下人们让她小产的,真是的。
“嗯?我……怀孕了?”
沈荞蓦然一愣,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天塌地陷……
叶小植眼里含着泪,“所幸无大碍,只是太医叮嘱这几日要好好休息。”
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一片哭嚎,嚷着娘娘您节哀,孩子已经没有了吗?
沈荞深呼吸了一下,似乎是不相信,“真的有喜了?”
莫不是没睡醒吧!
她闭上眼,希望这是一场梦。
司马珩得到消息,大步走进来,叶小植默默后退两步跪在旁侧。
沈荞睁开眼,眼眶里都是泪,司马珩手触上她的脸,敛着眉道“无事了,孤在这里,都是些废物。”
沈荞眼泪咕噜咕噜往外冒,好可怕,宫斗剧里一怀孕就是腥风血雨,她好害怕。
倒霉太子,倒霉司马珩!
司马珩眉头蹙起来,抬手替她擦眼泪,“哭什么,哪里不舒服?”
沈荞倏忽起身,抱住他脖子,眼泪都擦在他肩膀上,咬牙切齿说“没有,妾只是……只是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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