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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方予可温和地看着江面：&ldo;喜欢她身上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坏脾气、笨脑袋。

如果她再笨些，我就真和她一块去二三流的学校了。

不知道那样她会不会比现在更快乐些。

&rdo;

原来那个人在北大啊。

不过真没看出来他是个要红颜不要江山的主儿。

我接着问困扰我的问题：&ldo;如果你的初恋不喜欢你，你会放弃吗？&rdo;

方予可沉默，只是看脚下的江水。

我着急地说：&ldo;我说如果，只是假设。

&rdo;

方予可抬头看着我。

烟花在他脸上洒下斑斓的影子。

他坚定地看着我眼睛，仿佛作出一项郑重的承诺：&ldo;不会。

我会靠近她，一直在她身边，直到她离不开我。

&rdo;

我惊讶道：&ldo;你的初恋莫非就是茹庭？难怪你跟她形影不离的。

她脾气确实不太好，上次在你家跟痉挛似的。

说她像男孩子么，我不得不说情人的角度往往独树一帜啊。

不过脑袋肯定不笨，虽然在你眼里，没有不笨的人。

而且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喜欢你。

你就在那边装忧愁，清高得还不表白。

你们是不是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了啊？要不要我帮忙？&rdo;还没等他回答，我又叹道：&ldo;昨天还以为你跟我一样都是单相思，唉，一夜之间，又少了个难友。

&rdo;

方予可没安抚我受伤的心灵，看着远处的烟火说：&ldo;我在想，人的惯性思维是有多强。

非要一字一句地从头到尾地解释清楚了，才可以推翻掉认定了的错误的东西，才可以重新思考其它的可能性。

尤其是对某些思维迟钝的生物来说，旁敲侧击之类的暗示就跟这烟火一样，她看完就完事，听完就完事，也不去想烟火为什么要绽放成不同的形状。

我有时候都快忍不住想告诉她，它要绽放成星星状，就表示我爱得头晕了；绽放成伞状，就表示我想保护她；绽放成冲天炮，就表示我很生气，但对她却丝毫没有办法。

但是我怕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所有的含义，她就被我吓跑了。

因为她是只假装很强悍的纸老虎，遇上麻烦便逃避；或者说她是只鸵鸟，把脑袋埋在土里，以为看不见，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rdo;

我听得云里雾里，这番话虽然发生在有背景有对话场景的时候，我也觉得他思维诡异、前后逻辑不通，不知道这小子中了什么邪，开始对着烟火发表长篇大论。

可能爱情前面人人都会变成傻子和笨蛋是真的。

茹庭还让我盯紧方予可，也不看看人家痴情到什么程度了，别人要存心挖墙角都没戏，方予可的心明明就是铁壁铜墙，牢牢把她箍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