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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道:“内院的事本不该进了她的耳朵,这奴才既然是受你指使被你撺掇带进内院的,你就自己负责善后。
我不管你是拔了她的舌头,还是直接锁起来,总之今日这屋子里的闲话若是散出去一星半点,我将你一院子的人一并处置。”
言罢,也不等余姨娘反应,抬脚就走。
余姨娘哪里肯接这个麻烦,脸一拉就要扭头向老太太求救,却撞上祁正钰森冷的目光,顿时就被人剪了舌头似的,脖子一缩,什么也没敢说。
李瑞家的如蒙大赦,赶紧跟着她们一行人往外跑。
一场闹剧过后,祁文昂也走上前去给余氏作揖:“天色已晚,儿子也先回房了。”
待他离开,余氏立刻再度发难:“当初儿媳妇刚一进门你就把管家的交给她,让我堂堂一个侯府的主母受她挟制二十载,还要时时看她的脸色,如今……如今你更是变本加厉,当着儿媳下人的面就这样打我的脸……”
越说越委屈,最后竟直接抽泣起来。
祁正钰虽然留在这屋子里,却一直负手而立站在地上,坐都没坐。
他表情冰冷的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眼神里不带一丝的感情,开口便是单刀直入:“大丫头那,是你下的手?”
余氏情绪酝酿好,刚要大哭一场,闻言,曲折的哭腔就戛然而止。
她几乎是满脸惊恐的骤然抬头朝祁正钰看去,看见老头子眼中明显带了怒意甚至是杀意的眸光,一股寒意瞬间爬满脊梁骨。
哭是再也哭不出来了,她只歇斯底里的大声反驳:“你疯啦?这种屎盆子也往我的头上扣?”
还要借题发挥,再说点什么——
祁正钰却仿佛根本也不是为了逼她口供,当机立断的改口警告:“不是你做的最好。”
说完,就片刻不再多留的抬脚便走。
余氏的心情大起大落,一个没有反应过来,等再重新找回思绪的时候已经没攥住他人,气得抓起桌上的茶碗点心就往地上砸。
这边杨氏带着祁欢一行人往回走。
祁欢扶着杨氏的手,祁文昂与他们同路,就一路与杨氏闲聊,无非就是一些安抚或者嘘寒问暖的家常话。
态度保持的既不生疏,也不热情。
祁欢一路都仔细观察自己这位二叔,倒有些拿不准他究竟只是因为性格冷淡,还是确实有意和大房保持距离。
走过一段回廊,双方分道扬镳。
“祖父和二叔他们每天都回来这么晚么?”
看天色都很晚了,祁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话刚问出口,就听见前面不远处传来的争执声。
祁欢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她都差点忘了余氏的人跑去杨氏那里抢孩子了!
母女俩加快步子往前走,直到看见那里闹成一片的一群人,祁欢也终于后知后觉的想明白她之前一直奇怪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因为——
她都见过了祁正钰和二叔祁文昂,却还没见过自己的便宜老爹呢。
而现在,她这神秘的据传窝囊废的便宜爹正和一群大姑娘小媳妇老妈子一起在干架抢孩子。
------题外话------
所以,到底是谁要害我祁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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