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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牛半头（第2页）

“还有一只呢？”

那只才是她的。

“一只还不够？”

“一只情真，两只意切。”

贺南寻道：“那一只有些与众不同，不用抓不用赶，自己飞回来了。”

相离前前后后看了个遍，一根鸟毛也没找到。

贺南寻提醒道：“它很喜欢你师弟。”

相离扭头往牛郎坟墓看去，玉泉还在那画镇压阵法，他肩上正停着那只蓝尾喜鹊，咿咿呀呀地唱着歌，像是在为玉泉助兴打气，听话又乖巧。

反观手上的这只，哇哇哇堪比乌鸦叫，品质上便差了一节。

相离嫌这鸟太聒噪，扯下袖子上的破布条，将它的嘴巴和翅膀捆住，一把丢在石头上，它想要跳下去却又不敢，急得满地打转。

“我始终觉得还是那一只比较好，你等我一下。”

相离起身准备去抓玉泉肩上那一只。

就在这时，地动山摇，相离本来身形不稳，高山滚石而下，轰隆隆砸在她脑袋上，这一下害她摔了一跤，伏在地上听到一阵哼哧哼哧的喘息声。

什么东西？

相离戒备起来，声响是从山的另一头传来的，微动神识，感知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古怪的是这股力量时高时低，就像一个人将死未死，命不久矣。

难道那饕鬄还未走远？

就在这时，相离身边一道白芒闪过，定睛一看，贺南寻……

她不过才刚刚想到，贺南寻已御剑斜飞，往山巅飞去，相离仰头，只寻到一个暗暗的残影，回头瞧了瞧仍然在画符的玉泉。

“真是的，补刀也不带上我！”

相离骂了一声，山洞已塌，她只能往山上奔去，不过她动敏捷，一会儿便到山的另一头，眼前开阔，依旧是一成不变的山谷村庄。

饕鬄在哪？

忽然间，相离脚下不稳，她以为她脚下的是个小山丘，却原来是个活物。

相离伸手抓住这东西的皮毛，自袖中抖出匕首，却发现这庞然大物移动得极为缓慢……

饕鬄的真身会如此孱弱无力？相离不信。

“曾曾曾孙……”

一道苍凉悲哀的呼声打断相离思绪。

饕鬄不可能伤春悲秋，这到底是什么老怪物？

相离抬头窥看这怪物全貌，却见庞然大物的上方落下两滴晶莹闪亮的水珠，看着挺小，啪地砸在地上，倒像是打翻两缸水。

是鼻涕还是眼泪？

“啊呜呜呜……”

这庞然大物竟然哭了？

那它，为何而哭？

相离满心好奇，循着那庞然大物的身子往下看去，一块开裂的圆盘下，一只牛呜咽哭泣。

细看之下，又发现那牛不是一只，而是半只。

如何半只？很简单，将一只牛从头到脚撕成两半，去掉一半，便只剩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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