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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若是没有被换，他是不是会在顾童生夫妻俩的关爱下长大成人，也许顾童生夫妻不会早死，他这辈子也有了爹娘的疼爱。

nbsp;nbsp;nbsp;nbsp;即使那样得不到金手指补偿，顾清衍也甘之如饴。

nbsp;nbsp;nbsp;nbsp;可这一切都被毁了。

nbsp;nbsp;nbsp;nbsp;李大人苦笑一声：“许氏鼠目寸光，以为是道馆里长生灯出了错，孩子错了时辰不能安然长大，生怕被白氏破坏，便偷偷使人换了孩子。”

nbsp;nbsp;nbsp;nbsp;果然。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心底一沉，又想到那个神出鬼没的道士。

nbsp;nbsp;nbsp;nbsp;他心有所感，也许系统的出现并非偶然，从他穿越进入书中世界，到真假少爷被发现，然后系统出现，导致书中剧情线被彻底破坏。

nbsp;nbsp;nbsp;nbsp;冥冥之中有一只大手掌握着这一切。

nbsp;nbsp;nbsp;nbsp;“她们只是后院女子，到底是我错了，不该为了功名利禄娶了白氏，却又不好好对她，也不该让许氏进门，惯得她生出许多野心来，都是我的错。”

nbsp;nbsp;nbsp;nbsp;“我这一生对不起太多人，尤其对不住你已经过世的父母。”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眉头微动，大概明白为什么李大人临死之前非要见他。

nbsp;nbsp;nbsp;nbsp;大概是怕自己死后，李家无人，到时候无法承受自己的报复打击。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吐出一口气，暗道李大人想多了，虽然他对李家毫无好感，甚至十分厌恶李敬亭和许氏。

nbsp;nbsp;nbsp;nbsp;可毕竟李家养了他十五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还是能做到。

nbsp;nbsp;nbsp;nbsp;“李大人不必担心，往后只需井水不犯河水，我还没有那么小气量。”

nbsp;nbsp;nbsp;nbsp;李大人先是放心，随后又担忧起来。

nbsp;nbsp;nbsp;nbsp;即使顾清衍不会，可谁不知道李家得罪了他，只怕有人想要讨好，上赶着为难。

nbsp;nbsp;nbsp;nbsp;可再开口让顾清衍庇护，又是不可能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李大人最终只是叹息：“如此，大人心胸宽广，多谢。”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很快离开了，他对李大人没感情，自然不想多留。

nbsp;nbsp;nbsp;nbsp;临走前，顾清衍回头看了一眼，只瞧见白夫人依旧站在廊下，不过牵着的孩子到了她怀里。

nbsp;nbsp;nbsp;nbsp;两人几乎与那座院子融为一体。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前脚刚走，白夫人后脚便将孩子交给奶娘，转身进了屋子。

nbsp;nbsp;nbsp;nbsp;“老爷。”

白夫人声音柔和，与她那在外嚣张跋扈的名声截然不同。

nbsp;nbsp;nbsp;nbsp;李大人轻咳两声，开口道：“婉娘，我要死了。”

nbsp;nbsp;nbsp;nbsp;白夫人只是站在一步之外，脸色不变：“老爷还有什么身后事要交待？”

nbsp;nbsp;nbsp;nbsp;李大人想看清她的模样，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已经看不懂白氏了，也许是他抬着许氏进门时，亦或者是他们的嫡长子死去那一刻。

nbsp;nbsp;nbsp;nbsp;他心底知道，白氏终究是冷了心，如今恨不得他死。

nbsp;nbsp;nbsp;nbsp;也许他死了，身后只有欢声笑语，不会有任何人为他流泪。

nbsp;nbsp;nbsp;nbsp;李大人心底哀叹，一时悲凉无比。

nbsp;nbsp;nbsp;nbsp;白夫人见他老泪纵横，心底却已经早已没了波澜，她淡淡开口：“若是无事，妾身就先回去休息了。”

nbsp;nbsp;nbsp;nbsp;“我都要死了，你难道不想陪我最后一程？”

李大人惊声问道。

nbsp;nbsp;nbsp;nbsp;白夫人忽然一笑：“死生不复相见，就是你我最好的下场。”

nbsp;nbsp;nbsp;nbsp;“你！”

nbsp;nbsp;nbsp;nbsp;李大人惊叫，却止不住白夫人离开的脚步。

nbsp;nbsp;nbsp;nbsp;白夫人已经快到门外，听见屋内的人嘶吼：“我死之后，你放他们一条生路。”

nbsp;nbsp;nbsp;nbsp;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