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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似乎什么也没听见,一动也不动。
纪逐鸢无奈,把沈书的手往下拽,沈书眉头不高兴地皱了起来,嗫嚅道:“别走。”
“沈书?”
纪逐鸢试探地叫。
“嗯。”
沈书鼻腔里哼了一声,他像在做一个梦,看不清梦里的情形,一股热意在身体里冲撞,他勉强认出那声音,咧嘴笑了,“哥。”
纪逐鸢才要说话,沈书把他的脖子抱得更紧,埋在他的颈中。
“你不是我哥。”
纪逐鸢脸色有点难看。
“我怎么不是你哥了?我就是你哥。”
沈书眉头痛苦地拧了一下,嘴唇嗫嚅,嘀咕道:“不是。”
纪逐鸢气不打一处来,把沈书从自己脖子上扒拉开,按住沈书的肩膀,让他跟自己保持一臂的距离,也不管他不满,费解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被子里沈书睡成一条斜线,小心翼翼地挨着纪逐鸢,不懂了。
顿时纪逐鸢心里又软了,算了,小白眼儿狼。
“又不是亲的。”
沈书嘀嘀咕咕地说,嘴里明明没吃东西,嘴巴却动个不停,显得很不满意,“不是一个爹生的。”
废话,你爹能生得出娃来才怪了。
纪逐鸢原觉着沈书可能没醉,现在确定他是喝醉了。
他有一个念头蠢蠢欲动,伸手轻拈住沈书的下巴,嗓音低沉地哄着沈书说:“沈书,把眼睛睁开。”
沈书眉头拧了一下。
“我是谁?”
纪逐鸢试探地问,冷不丁沈书伸手过来拍了两下他的脸,掐着他的腮肉,乐呵呵地说,“李恕!”
纪逐鸢:“……”
他要坚强,他不能放弃。
“好,我是李恕。”
纪逐鸢说,“问你个事儿呗。”
纪逐鸢模仿着李恕的口气说。
“嗯?”
沈书虚起眼睛,脑袋微微朝着纪逐鸢说话的方向偏了一下。
“你喜欢我吗?”
“喜欢。”
沈书嘟囔着说。
纪逐鸢心里猛然一跳,他的呼吸在变烫,却仿佛受了某种蛊惑,继续问道:“哪种喜欢?”
“大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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