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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海把头一扭,不搭理她。
雪白的海雕伏在屋顶上,淋着雪,落下的雪花一点一点地掩盖去羽毛的纹路,远看着仿佛和白雪融为了一体。
东方既白上了屋檐,劫海啾啾两声就想飞走,她只好在飞檐上立着,「我从你出生就带着你,不管去哪儿都和你一起,谁都不能越过你去,别较劲了好不好?」
健硕的翅膀抖了抖一身的雪,劫海阴阳怪气地叫了几声。
她听了反而笑了,「你还跟他吃醋,我以为你早被他收买了。
」
迎面拂来一身雪,气急败坏的海雕一双强有力的爪子在屋脊上笃笃笃地敲来敲去,东方既白乐了,掸了掸衣上缓慢滑落的雪花,「好啦,萧若风再好也没你重要,行了吗?」
劫海一歪头,一双琥珀黄的雕瞳定定地看着面前打着伞的主人,眼里似乎闪烁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
夜风送来一声幽幽的叹息,「虽然在下心知肚明,但是亲耳听姑娘说出来,还真是有些难受。
」
东方既白心里咯噔一声,扭头看去,只见萧若风和雷梦杀站在院墙之外,两人神色各异地看着她。
光顾着和劫海说话,没留意身边的动静,东方既白暗道一声失策,跳到地上状作平静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两人从院外慢慢地走了进来,檐下悬着的灯笼照亮了他们各自的一身劲装,雷梦杀在后头冲东方既白挤眉弄眼了一阵,她没看懂,只是瞅着萧若风略微有些严肃的面容,「看这个架势,你们是要出去?」
「嗯,刚刚收到了百晓堂的消息……」萧若风的神色沉凝,「那位举荐诸葛云来参加学堂大考的长老死了,死在了云游至北面域外的路上。
我们怀疑,是诸葛云杀了他。
」
东方既白轻皱了下眉,「所以,你们这是要去把人扣下来审问?」
「对对对,我们来问问你能不能同去,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嘛!
」雷梦杀又冲她挤挤眼。
诸葛云那种境界的人还真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对付的,换做是旁人来请,东方既白或许不会答应管这种闲事,毕竟他们头上还有个神仙似的师父,但……
她一瞥神色不见半分轻松的萧若风,回头看了眼悄咪咪凑到飞檐上,见她转头又故作高傲地扭向别处的劫海,「走?」
劫海没吭声,扇扇翅膀从屋顶飞到院墙上,用行动表示同意了。
「那便走吧,事不宜迟。
」萧若风颔了颔首,率先运起轻功朝学堂外飞身而去。
雷梦杀见她答应松了口气也没有多话,紧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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