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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柔然,方幼眠有些许印象,她记得喻老将军,还有喻将军,似乎就是折损在了与柔然的战役当中,是莫关捱一战。
喻凛话里的意思,是在说,宁王跟柔然有勾结么?可柔然不是已经被吞并了,怎么还会跟宁王有勾结?
方幼眠的心忍不住提了起来,继续往下看的时候,她便得到了答案,喻凛在花笺当中道,当初喻老将军和喻将军打了胜仗之后折损严重,根本没有心力收拾后续了,是宁王代表朝廷去柔然处理的扫尾之事。
方幼眠看得心惊胆颤,所以,宁王偷龙转凤?把柔然炼化为他的根基之地?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信笺的后面又说了,这些年宁王在朝廷当中贪了不少的赋税,这笔钱只查出来了数额,却始终收不回来,当初他和太子便怀疑,钱财被宁王拿去招兵买马,却一直找不到佐证。
经此营救一事,总算是有眉目了。
那一日动手的时候,虽然毒蝎和毒烟已经被人草草收拾过了,喻凛敏锐,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味道,回皇宫的时候,即刻便派人去了柔然刺探,刺探的结果十分不尽人意。
柔然被收服之后,已经是梁夏的地界了,可朝廷的兵马,居然进入不了柔然,甚至还说没有宁王殿下的手御,就不能随意进入。
方幼眠看完,还有什么不明白。
宁王的司马昭之心,已经跃然于纸上了。
所以,皇帝下葬的这些时日果真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了。
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朝廷的变故居然来得那么快……
国不可一日无主,先帝的葬仪结束之后,太子的登基大典紧随其后。
期间吕迟叙似乎是忙完了,他托付吕沁宜给方幼眠带了一封信,先慰问了方时缇的事,而后又讲道京城快要不太平了,问她要不要跟着他回蜀地,他会护得她的安危。
如果不想回蜀地也好,他会带着她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离开是非之地。
方幼眠想了想,最后还是回绝了他。
她的确是想要过恣意的生活,可如今已被迫困在了局中,这里有弟弟,还有一直为她撑起一片天,解决前后左右难题,不停为她冲锋陷阵,又兜底的喻凛。
她若是此刻抽身离去...
抛下这里的一切...
她的确是可以抛下的,总归已经有了能够帮她做衣裙的人,又有人看着铺面,负责销卖,阿弟也已经长大了,在官场当中能够应付自如,也不似妹妹在世那般要求她顾忌家里做些什么,反而要她恣意享受的活着。
如今她也算是得了圆满,她却不想这样离开,朝廷的局势不稳当,她力道微薄不能够去做些什么,还是不要去添乱了。
于是,方幼眠提笔回绝了吕迟叙的信。
信送出去的当日,喻凛居然又过来了,方幼眠当时在忙针线活,是做给他的衣衫,乍听见一声请安问候,抬眼见到喻凛的脸,她不动声色把没有做好的衣衫给藏到了被褥下面。
“你...怎么又过来了?”
“我能不来吗?”
喻凛的话说得莫名其妙,方幼眠听不懂了,“什么意思?”
他坐到床榻边沿,先问她的身子好些了么?
实际上这些时日两人都有传花笺,好不好的,喻凛实际上是知道的,非要明知故问。
不过,方幼眠并不反感,她淡淡回,“好多了。”
身上已经不算疼了,只是他过分用力的地方,有些痕迹还没有彻底消失,但也差不多了。
“我听说你今日收到了一封信笺。”
方幼眠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嗯,是的。”
“你回了?”
喻凛佯装不在意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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