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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甘,到底没敢表现出来。
眼下还有和赵家的事,总不能坏了子女的姻缘。
花厅一瞬的静寂,还是赵夫人先开口缓了气氛“依依转眼就嫁了人,我家那姑娘还说要一起约着去五梅庵赏花。”
“几个姑娘结伴去,倒也有趣。”
邹氏笑着应承一句,那箱子好像压在她心上,总觉得堵得要命。
冯依依点下头,接过话去“那就说下了,改日我们一道去。”
说笑声继续,两家人说着自己孩子如何,间或抱怨声管不了。
冯依依看着几人说笑,分明的感觉到老夫人和邹氏在暗中开始较劲儿,想来谁也不愿把两箱东西松手。
一个认为进来家里的东西就该归自己管;一个认为那是儿子受罪的赔礼,凭什么被别人夺走,更别说邹氏手里早已没什么入项。
可是她们不想想,这两只箱子是她们的吗?整日盯着别人家,是吃准了冯宏达行商买卖需要一个好名声,孝顺,兄友弟恭?
冯依依现在还记得邹氏羞辱娄诏,跟仇人似的。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看去门边,盆架摆着一株红梅,开的热烈,娄诏始终静默站立,与厅中热闹格格不入。
“对了,有一副珊瑚头饰适合堂姐,忘记放在那只箱子,大伯母到时候仔细找找,那东西娇贵,别的再压断咯。”
冯依依提醒一句,整个花厅是她清脆嗓音。
果然,邹氏和老夫人相视一眼,神色各异。
冯依依当做没事般笑笑。
二房富足非常,她不在乎这点儿东西,只想看邹氏受憋屈,明明东西在眼前就是得不到。
欺负人,她也会!
“依依真是有心。”
邹氏喉咙发涩,心中不甘翻涌,看老夫人脸色阴沉,便再不敢开口相要,只能狠狠咽下。
这时,一个下人进来,手里捧着一物,后面还跟着一个青衣女子。
下人弯腰送到邹氏面前“夫人,这姑娘送了这玉佩来,说是咱家琦公子的。”
众人目光落在那人手心,见是一枚环型双蝠翠玉牌,底下坠着青色穗子,正是冯琦平时所佩戴,当初还是冯宏达相送。
只是这几日冯琦一直在家休养,玉佩怎么就到了外面?
还不等冯家这边说话,那女子开口“五日前,公子去找我家姑娘,把玉佩落下了。
见他一直不去取,妈妈便让我给送过来。”
找姑娘?妈妈?只这两声称谓就足以道明冯琦去的是何地方。
一时间,厅中人脸上神色各异。
冯依依略一沉吟,轻扇两下眼睫“五日前?那不是琦弟遇到歹人那日?”
这声提醒直接让邹氏变了脸,眼中闪过慌张,从下人手里取走玉佩“来人,送送这位姑娘。”
这显然就是心虚,冯依依哪里肯,当下上去拉下那女子“姐姐怎么称呼?你将东西送回来,应当感谢你,我家祖母最是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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