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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吗?”
之所以让许饶一直问自己问题,也是为了缓解他心里的那份压抑。
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青年,第一次杀人,还不止一个,如果不好好引导的话,很容易就会留下心魔,尽管许饶拥有S级的精神力,但是如果有心魔,未来遇上高等级的精神类变异兽或者是精神力类型的异能者,会吃大亏,一个不好就容易丧命。
所以他能主动说出来最好不过。
这次是许饶沉默,在一旁的顾曦感受到他复杂而又纠结的心情,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许饶终于开口:“与其说怕,我觉得倒不如说后不后悔准确一点。”
“怎么说?”
顾曦被许饶的话挑起了兴趣来。
“其实我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当我看到那个男人对着两个孩子在磨刀,眼睛里面露出的那种看食物一样贪婪又恶心的眼神的时候,我没有犹豫,直接就抹了对方的脖子。
还有那个地下室,我只后悔,后悔咱们来晚了,如果早些发现,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平白无故的成了他们的实验对象?砧板上的食物?”
“姐,你知道我从小到大的梦想是什么吗?”
“是什么?”
顾曦被问住了,她还真不知道自家弟弟打小喜欢什么。
“一开始的时候,我想当一个超级英雄,嗯,实力很强大,能够拯救世界的那一种。”
许饶换了姿势,侧身,目光炯炯地看向他姐。
“额……”
顾曦万万没想到,自家弟弟居然有这么中二的梦想。
“后来渐渐大了,我想当个警察,像我爸那样的刑警。”
没等顾曦有所回应,许饶又继续道。
听到这个答案,顾曦微怔,印象中,似乎自家弟弟某次和家里吵了一架,后来不了了之,好像就是和这个梦想有关。
“姐,其实我从小特别羡慕你,因为你永远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活得逍遥自在。
唉,我就不行了。”
许饶的声音忽然黯然了三分。
逍遥自在?顾曦心中自嘲,与其说逍遥自在,不如说肆意妄为,为这逍遥自在,自己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以前我觉得,我这辈子可能就那样了:大学毕业我就回老家,努力考个编上岸,然后就找个老婆,结婚生子,好好孝顺我爸妈,爷爷奶奶,然后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觉得我现在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我有异能,打得了怪兽,救得了弱小,战得胜邪恶,守得住和平,我现在对每天都充满了无限期待。”
说到这里,许饶不再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而是忽然起身,做了一个一手叉腰,一拳朝天的姿势,一脸求赞,求表扬的神情看着顾曦。
顾曦起初还有点触动,但到后面只觉得自己那是白操心,这小子的神经比千年的老树都还粗。
无语地不再看许饶,顾曦转移了话题:“还有问题吗?没有我要睡了。”
“有有有,姐,那个什么纯家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们建那样的实验室是为了什么?”
许饶想起另外的问题,忙问顾曦。
听到这个问题,顾曦立刻就想起了从伊滕大辉那里获得记忆,冷哼一声:“哼,他们想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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