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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打膏药就客厅,你让他到沙发那边去。”
江锦昆出声,“怎么可以去你卧室?这么隐私的地方,多不合适啊。”
江知羽幽幽地说:“我们同居有一段时间了,被子都盖同一条,没那么讲究隐私。”
江锦昆受到重击:“……”
再待下去就是电灯泡,江锦昆在原地踌躇一小会儿,一个人钻去厨房做饭。
他手上洗着菜,耳朵竖了起来,江知羽在和戚述嘘寒问暖
没多久,江知羽过来了,蹭在父亲旁边说要帮忙。
“一股药味,别碰这些菜。”
江锦昆说,“你不要站在油烟机旁边。”
平时这里有营养师操持,因为近期江知羽来,所以江锦昆没让别人代劳。
江知羽尾随着他,敲了敲他的肩膀:“你没午睡跑去格斗,不累啊?两边都折腾够呛。”
江锦昆说:“如果你有小孩,就会懂我的滋味了,有时候我路过商场看到情侣吵架,有人被留在原地一直哭,我就很担心要是你也被伤害了,万一我护不到呢?”
江知羽向来有个性:“我没那么软弱,会保护好自己。”
他瞄着江锦昆的神色,补充:“我刚见到戚述的时候,也对他有一些顾虑,可他真的很好,不是他对我用心,我就喜欢他了,其实我也欣赏他。”
江锦昆道:“今天土豆丝别放醋了吧,你俩光是一张嘴就够酸。”
江知羽没有畏怯,说:“爸爸,你能不能也尝试着认识他?”
江锦昆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他说:“我明天想去看你妈妈。”
“那我和你一起,早上你喊我。”
江知羽说。
他再提到自己与戚述昨天就去过,戚述这趟就是为了陪他扫墓,还和孟佩彤交代了一些话。
不料横生枝节,闹成了这副样子。
江锦昆听完沉默良久,说:“也不知道你妈妈在的话,会觉得你这恋爱怎么样,我看人没有她的眼光准。”
父子俩促膝长谈过,尽管结果不尽人意,但江知羽清楚,他爸若是真的蛮不讲理,在分部大楼就该动手。
江锦昆等到今天私下约见,除却愤愤不平,也是一种表态,希望戚述能切实地重视江知羽,否则自己不会轻饶。
他想展现自己还有实力,能够罩着儿子安然无忧,江知羽感觉得到他的怅然和混乱。
江知羽垂着头,艰涩地说:“对不起,让你这么发愁。”
“别道歉了,你今年27,我能替你愁什么。”
江锦昆这么说着,忽然没了其他话。
他转移话题:“黄鱼要红烧还是清蒸?”
江知羽抬起眼:“阿树爱吃红烧。”
一有梯子就往上爬,江锦昆冷笑了声,往锅里倒酱油。
“爸,我帮你。”
江知羽拿起铲子,“你爱吃老一点还是嫩一点?”
江锦昆夺过厨具:“油点子全溅你新买的衣服上!”
他面对戚述还很浑身不自在,但谈不上失望或或漠然。
身为父母,他对江知羽伴侣的期望很简单,也早已在谈话中流露过,他考究的唯有品格和情谊。
这两点并不是通过一时表现就能判断,三年五载日久见人心,两个小辈也没有步步紧逼地恳求认可。
吃饭的时候,江知羽夹在中间,尽量消解彼此隔阂,时不时给江锦昆夹菜,又和戚述介绍自己父亲的手艺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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