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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垫着脚尖跑了进去,杨伟鹏租的这间房子很简陋,里面什么装修都没有,客厅里就放着一张破桌子两把木头椅,上面堆着几个方便面桶和几个空酒瓶,地上更是脏的不像话,到处都是垃圾。
我推开卧室门,看到地上铺着一张厚厚的席梦思床垫,床垫上面扔着一堆脏衣裳,屋里还弥漫着男人女人办完事后那种特殊的味道,我到处翻找了一遍没看到英语书。
难道我不是杨伟鹏干的?我心里闪过一丝疑惑,猛不丁就听到鱼阳从后面骂:“操特妈的,真是阳痿这个混蛋干的!”
我回头望去,只见角落的垃圾桶里扔着一堆卫生纸,还有几个用过的套套,最底下有个黑色的皮夹子,鱼阳额头上的青筋都快凸出来了。
我说,不用着急,咱们就从屋里等阳痿回来就好。
鱼阳问我不去派出所门口了?
我指了指那堆脏衣服说:“阳痿肯定会回来,他钱包也落在家里了。”
那堆脏衣服的底下压着个棕色的钱包,之前我看杨伟鹏老揣在身上,鱼阳走过去拿起钱包翻了翻,里面确实夹着五六张百元大票和一堆零钱。
于是我俩就坐在杨伟鹏的席梦思床垫上开始等他,中间我问鱼阳,小峰哥咋样了?
鱼阳叹了口气说,我堂哥这次祸闯大了,把崇州市不夜城一个开洗头发的小老板给捅了,现在满不夜城的混子都在找他,一时半会儿的怕是不会回来了。
然后他又问我,最近是不是大老板来过?
我点点头,把昨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省去了我要账的那一段。
鱼阳无奈的出了口气说,这次咱们舞厅怕是要换看场的大哥了,县城就那么几伙牛逼人,到时候咱们都低调点,不然容易丢饭碗。
我俩闲扯了差不多能有一个多小时,把鱼阳的烟都给抽完了,他刚准备下楼去买烟,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开门声,紧跟着杨伟鹏推门了卧室门,当见到我俩的时候,这孙子吓了一大蹦。
不过反应很快,扭头就往跑,鱼阳一个箭步冲过去,一脚踹倒他,我从客厅里抓起把椅子就狠狠砸在杨伟鹏的后背,鱼阳照着他的脑袋“咣咣”
就是一阵猛跺,杨伟鹏双手抱头不住问我俩到底怎么了?
鱼阳冷笑一声,揪住他的头发硬拖进卧室里,指了指角落的垃圾桶说,我的钱包怎么会在你家?
杨伟鹏“噗通”
一下就跪到了地上,眼泪汪汪的搂住鱼阳的小腿求饶说,他昨天下班看到鱼阳的柜子没锁,就鬼迷心窍的把钱包给顺走了,还说愿意双倍赔偿,让鱼阳放他一马。
我提起凳子又狠狠的砸在狗日的后背上问他,那我的柜子是怎么回事?老子昨天专门锁了,你为啥撬开?柜子里的那本英语书呢?
杨伟鹏拨浪鼓似的狂摇脑袋说,他没看见!
我不解气的拎起凳子往他身上又猛砸了两下,把凳子都给砸散架了,要不是鱼阳拦住我,我估计真能把他给打死,杨伟鹏也是死鸭子嘴硬,被打的满脸是血仍旧死不承认,哭嚎着说,他真没看见,还问我什么样的英语书,实在不行他给我买两本。
我一脚踩在他脸上,愤怒的骂:“别跟我装蒜,我那本书里夹着几张照片,这事儿就他妈你知道,你没动,难不成是照片自己长腿飞了?”
杨伟鹏心虚的转动两下眼珠,抽泣着说他没看见,还求鱼阳帮他说两句好话,鱼阳深呼吸一口说,八成不是他干的,这孙子不抗揍,正常情况下扇两巴掌就什么都招了。
我没吱声,转身就走出了房间,从客厅的桌子上抄起个空酒瓶又走了回来,然后一瓶子砸在杨伟鹏的脑袋上,拿着半截酒瓶怼在他大腿上冷声说:“最后问你一遍,照片你动没动?你想好了再回答我,我倒数三个数,如果你说的我不满意,我就捅进去!”
杨伟鹏脸上的鲜血直流,面色更是变得惨白惨白的,浑身开始剧烈的哆嗦起来。
我咬着嘴唇倒数:“三...二...”
然后猛地举起酒瓶子,杨伟鹏立马怂了,哭爹喊娘的叫唤,是我拿的,不过照片现在没在我手上。
我问他,在哪?
杨伟鹏小声说,在咱们舞厅新来的看场大哥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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