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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第4页）

&esp;&esp;“好好想想吧，你欠姜夫人的东西，你能兴旺她，帮扶她，不是刚好偿还吗？”

玄女叮嘱一声，让庄询细想，目送着庄询逃走。

&esp;&esp;“你看你这未来夫婿如何，当着你的面讲说喜欢了别的女人。”

庄询走了玄女才问起旁边的何昙。

&esp;&esp;“询哥哥怕是没把昙当未来的娘子小妾吧，不过他一直都是这样。”

何昙苦笑。

&esp;&esp;“也难怪，生前我那么别扭又有几个男人喜欢，难怪爹妈想要赶紧把我送出去。”

何昙侧着脑袋有点难过。

&esp;&esp;“没事的，他总要娶你的。”

玄女有种牵姻缘的愉悦，这是大能少有的感到快乐的活动，因为她们也是人。

&esp;&esp;“娶纳一个疯女人吗？我自幼娇生惯养，父亲是一道总捕头，母亲是十里闻名的美人，她们保护的我很好，没见过人间蝇营狗苟，家道中落太快，第一次倚栏卖笑，来往之人皆贪欲之徒，目光淫邪，恨不得把我吞进肚子，那一天我就得癔症，感觉他们像是一群狼，要撕碎我的衣服，吞没我的肉体。”

何昙吐露心声说。

&esp;&esp;“询哥哥他也逛那种场所……他的目光和那些人，别无二致，像是恶狼要把人吞没，他的依依不舍，像是随时想要反悔，我感觉他要吃了我们，他成了这些恶客在我眼里的化身，所以我变得讨厌他……这不对，他是我恩人，这不对……”

鬼魂状态的下何昙身形扭曲。

&esp;&esp;“娘娘，知道施恩与受恩人的关系吗？”

何昙反问，但是没给玄女回答的机会。

&esp;&esp;“我是疯了，现在看来非常可笑，承受着他的重恩，一边讨厌他，因为自身的癔症，恐惧和害怕他，因为一般人的贪色目光我能骂回去，询哥哥的目光不管怎么样，我只能逃避，哪怕没有恶意，其实我是想嫁给他一了百了的，可是他的拒绝让我认识到我的不值一提。”

&esp;&esp;“一文不值，我在他眼里一文不值，愤气参杂着癔症，还有深如大海的恩情，我病了，变得像是刺猬一样讨厌他，他也不曾在意我，与他对垒不嫁不娶，毫无意义，小姐娇气。”

&esp;&esp;“自卑，对他没有吸引力，他对谁都能产生色欲，偏偏对我无意，更别说我得了这种被他看到就会发病的癔症，我拼命想要偿还他的大恩，不论做衣服做鞋都是杯水车薪，渐渐远去。”

&esp;&esp;“自卑，因为我一个沦落到卖身的女人配不上他，哪怕给他做丫鬟他也不要，我配不上他，我只是一个区区落魄的官宦小姐，只能在他目光中恐惧躲闪，他和我就像是猫和老鼠。”

&esp;&esp;“所以你故意扮演替身替他死？”

今天的何昙说的有些多，玄女吃的瓜也甜。

&esp;&esp;“生不如死，被癔症折磨，一面想报他的大恩无可奈何，一面又对他敌视，所以兰芝姐姐才会察觉到，因为提到他的名字就会发病，想到第一天那些形形色色把我当商品的人。”

&esp;&esp;“我羡慕兰芝姐姐，真的羡慕，她可能就是眼中理想的女性，比起母亲她显得更加端庄和勤劳……”

&esp;&esp;“羡慕，嫉妒，恨没有，她长得丑陋却嫁给了询哥哥，我好嫉妒，或许我没察觉到，我明明那么讨厌询哥哥却好嫉妒。”

&esp;&esp;“因为你犯病了。”

玄女简短总结。

&esp;&esp;“就是有病了，我提醒了兰芝姐姐询哥哥的好色，因为她把我当闺房的妹妹，或许说，她想我成为询哥哥的妾室，我早就察觉到了。”

&esp;&esp;“她的不以为意让我最为痛苦……因为我犯病最讨厌的东西，这位姐姐最体谅……”

&esp;&esp;“活着没有意义，除了询哥哥我还能嫁给别的人吗？明明我的情况只能接受他，可是刺猬的我只能独自痛苦，也不该祸害他，毕竟我那么不讨喜，除了父母可能没人喜欢我吧，他们有新孩子了，更不需要我了。”

&esp;&esp;“我替代了他，我替他死了，想要死的壮烈一些，让询哥哥记住，死的却很闹剧，死前清醒了，却又犟着嘴硬。”

&esp;&esp;“又让他劳心了，跑到九幽黄泉，求到玄女娘娘，他没有不正视我，一直都是我折腾我自己。”

&esp;&esp;“这时候他像是父亲，贼人围攻保护我和母亲，而现在他是未来的郎君，支持他，鼓励他，才是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