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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稚轻吐一口气,“老天真的不公平!”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又约一个时辰后,车马停在一个三进院门口前。
院落门口有一棵粗壮结实的香樟树,秀妲牵着马车向香樟树旁行去,待到十米处时勒马,将缰绳捆绑在树上后拍了拍马背,面露微笑,“马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嗯——”
几声哈欠声响起,秀妲疑神疑鬼地扫视周围,以为是馆陶公主来了,要抓翁主回去。
“哎呀!”
秀妲拍自己脑袋,才想起车内有一个醉汉。
旋即,秀妲将车帘子掀开,揪住单稚的耳朵骂,“做奴仆就应有奴仆的职责,女郎都进去打扫卫生了,你还在这里睡大觉。”
单稚睡眼惺忪地揉眼睛,向四周打量几下,“想来这就是他今后要待的地方,希望这个主人翁能仁慈,他的命运已经够坎坷了。”
阿娇,秀妲,孙奇,醉汉单稚还有雇佣来的奴仆七人,直至半夜才将这院落两处房屋打扫干净,其他两处房屋准备明天打扫,今天实在是太辛苦,阿娇便让其他人去休息。
孙奇说他不睡,去大门口守着门,等明天去黑市挑几个精壮的奴仆守家看院,才进屋睡。
阿娇任由孙奇去了,她反正是困,实在要美美地睡上一觉。
夜深人静之时!
一个人从房间里鬼鬼祟祟地走向院子东边,席地而坐,此人正是单稚。
天未亮,阿娇被一阵敲打铁器的响声吵醒,辗转看向睡在地上的秀妲,秀妲睡得像猪一样熟。
响声还在持续,阿娇起身走向院落,发现今天救下的醉汉正在敲打一支长相怪异的箭。
此箭比寻常的剑多一个孔。
阿娇没打扰单稚,因为单稚的神情实在太认真。
待单稚发觉阿娇站在院落里的时候,已是一个时辰过去,天泛起鱼肚白,已是鸡鸣狗吠之时。
“你叫什么名字?”
阿娇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单稚盯着眼前这个八岁的女孩,仿佛在犹豫他的名字应不应该说,他本有两个名字,一个是在故乡使用的名字,一个是在异乡使用的名字,面对救命恩人,单稚他虽然很想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但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他只能说:“我叫单稚。”
这个他在异乡使用了三年的名字。
“你在打造什么?”
阿娇又问。
单稚挠脑袋,露出少年的羞涩,“好玩的,这个叫鸣嘀箭。”
阿娇觉得“鸣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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