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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的小白兔,感谢一只猎豹伪装出来的仁慈,还真是——有意思。
季辞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有趣,他之前又何苦绕那么大一圈,还妄想她自己能主动回来呢。
他轻笑一声,没说话,背对着她t站在灶台跟前,垫着帕子将砂锅中的药缓慢倒进碗中。
哗啦啦的水声中,季辞的语气意味不明:
“表妹,药好了。”
柳云诗起身要去接药,季辞却绕开她的手,“烫,晾一晾,怎么总是记不住?”
之前她喝药就被烫过,还是在之前她故意跳湖发烧那次。
想不到他居然知道。
柳云诗脸一红,不禁尴尬地捏了捏耳朵。
季辞喉咙里溢出一声闷笑,放下药碗,转身去旁边寻了一个小瓷瓶来。
他拔开瓷瓶的盖子,将自己手上缠的纱布卸下来,用帕子沾了些清水擦拭干净,用重新从瓷瓶中倒了些药粉在伤口上。
柳云诗这才发现,他的伤口看起来很深,除了手背上的伤口外,手心看起来还有一道更深的伤口。
看样子倒像是被什么碎瓷片割破的。
她蹙了蹙眉,“表哥的手心……”
季辞动作一顿,回看她一眼。
不知是不是柳云诗的错觉,总觉得他刚看过来的一瞬间,眼底充满阴鸷的冷意。
她愣了一下,再看过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只听他温声说,“玉佩碎了,不小心弄伤的。”
柳云诗“哦”
了一声,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自己记忆中似乎有那么一道玉石碎裂落地的声音,似乎……是那日自己中药的时候。
那夜的记忆很混乱,醒来的时候又被顾璟舟缠哭,应该说那三日三夜她的记忆都是乱的,连白天和黑夜都分不清了,更是没精力去想他。
她的视线落在他手心的伤口上,难不成那夜她和南砚……他听到了?
柳云诗慌乱地深吸一口气,不敢去想。
正想回头看看自己的药怎么样了,余光一瞥,察觉他单手缠纱布似乎有些不利索。
她犹豫了一下,佯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平静上前,“我来替你包扎吧。”
季辞动作一顿,淡淡往她脸上扫了一眼,松开手将纱布递给她,“那就多谢表妹了。”
柳云诗不敢看他,低着头极力忽视他的视线和喷洒在头顶的热意,尽力不去触碰他的掌心肌肤,小心翼翼将纱布缠绕好。
“好了。”
她松了口气,语气中带着轻松,抬头看他。
季辞却在她抬眸的瞬间,立刻收了视线看向别处,“多谢。”
柳云诗微一点头,拿起药碗盯着蹙了蹙眉,然后深吸一口气一饮而尽。
温热的药汁顺着喉咙滚落进胃里,她仰着头,总觉得季辞的视线似乎同那药汁一样,将她从上大小浸染了个遍。
她心中忐忑,连带着药汁的苦涩都被冲淡了。
刚一放下碗,眼前出现一颗包裹着油纸的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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