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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兄弟,为什么差那么多呢?我歪着头想了半天,还是没得出答案。
可是我又不能指责刘秀所为乃是错的,毕竟这年头造反可是杀头的罪,并非人人都像我似的是从两千年后来的,很清楚的知道朝代更迭才是历史所趋。
“蔡少公乃是位奇人,据闻得其所谶之语,无一不准”
邓晨絮絮的说着,一刻也不停歇,很少见他这么健谈的男子,简直可比三姑六婆。
我悄悄打了个哈欠,所谓的谶纬之说,起源于秦朝,在佛教还未兴起的这个年代,这里的人们便信奉着这种迷信的预言行为,甚至还为谶言立书作图,称之为“纬”
“谶”
和“纬”
一样,都是一种变相的隐语和舆论。
百姓愚昧,信奉谶纬,致使谶纬盛行,甚至还形成一种流派和时尚。
我对这样的话题不感兴趣。
马车缓缓驰入宛城时已近晌午,邓晨先送我去了邓婵的夫家,不过他没下车露面,所以开门的家仆也并不知情是舅老爷到了,对我这样的小人物光临显得不是很热情。
可也合该我运气差,进了门一打听才知邓婵不在家,说是随夫君一块儿出去访客了。
靠!
汉代的女子的确没有后世历代那样讲究三贞九烈,抛头露面、走亲访友也是平常之事,可她一个大肚婆,挺着那么大的肚子不好好在家呆着休息,跑东跑西,跑得我连顿午饭也没了着落,委实让我恼火。
将东西交给邓婵的贴身丫寰,我怏怏的从家里走了出来。
到门口一看,邓晨他们马车正要走,车夫站在车驾上扬鞭喝了声“驾!”
我撒腿在车后面狂追:“等等我!
等等――”
追了十几米,引得街上行人纷纷行起注目礼,那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车窗帘子撩起,刘秀奇怪的瞥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不理他,手脚并用的爬上车,钻进车厢:“表姐不在家,出门了。”
“哦。”
他点点头,不再多语。
“那你在府里等她会儿。”
邓晨插嘴。
“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跑得我背上都出汗了,我蹭了蹭肩膀,内里的亵衣单薄,是层纱衣,汗湿黏背的感觉很不舒服。
“那随我们去见识下蔡少公的厉害吧。”
邓晨呵呵一笑。
我现在哪还管他什么蔡少公、蔡老公,只要能供我吃饭,他就是我大爷!
于是点点头,摆出一副兴致高昂的模样来:“太好了!
蔡少公的才学,阴姬仰慕已久!”
刘秀淡然的神色微变,将目光从窗外的景色中收了回来,别有深意似的的瞥了我一眼。
我被他瞧得心里发虚,赶忙挺了挺腰,严肃的问道:“文叔君认为呢?”
他静静的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是,秀亦是仰慕已久。”
他的笑容温柔得仿佛能掐出水来,我已经很久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的笑容了,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极具杀伤力,不管老的、小的,见了这样的笑容估计都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一时间,不由得看呆了。
脑子里混混沌沌的胡想着,怪道阴小妹对他死心塌地,估计也是被这样的笑容给误伤了,以至最后陪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到了目的地,胃里早饿空了,感觉走路都有点不着地的飘飘然,心心念念的就是想着赶紧让我吃饭吧。
这也不知道是谁家,屋主人又是谁,总之一进去就见厅里乌压压的坐满了人,一张张的餐桌后跪坐着各色各样的男男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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