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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睢竟趁她不备偷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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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赏一颗心简直要从喉咙口蹦出来,眼看着快要装睡不下去,万幸涤尘进来打断并引柴睢离开,否则定会穿帮。
柴睢离开,李清赏按着心口深深吐息,待冷静下来,脸颊依旧烧热得发烫,俄而,她抬起手轻轻碰了碰被柴睢偷亲过的额角,还没能接受这个情况。
柴睢,柴睢偷亲自己。
认识以来,她从未在柴睢身上感觉到过任何与情感有关的表现,甚至连星点超出正常交往的暧昧亦无,可柴睢趁她睡偷亲了她。
震惊诧异与欣喜欢愉复杂交织,使得李清赏久久无法平静。
白日里面对柴睢时装若无其事实在需要功力,熬过整日时间,此刻,思绪飘回来的李清赏躺在卧榻上,再次于昏暗烛光下静静看柴睢后脑勺,感觉腔子里这颗心再次逐渐跳快起来。
她想不明白,柴睢对自己,究竟是日久共处而发生在情感之上的喜欢,还是仅仅因缺少陪伴而产生的误会?更或者,那只是太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使出的计谋?
所以中午时,她毫不犹豫拒绝了柴睢的蟠螭碧玉镯。
甚至于,李清赏有些开始拿不准楚自己对柴睢究竟是何种感情,她一次次用最严苛的要求和最犀利的目光审视自己,唯怕自己对柴睢是被难者对施救者产生的依赖,让她误认成了爱慕钟意。
毋庸置疑,柴睢是极优秀之人,世间人大多慕强,李清赏怕自己对柴睢并不纯粹。
可是,可是呀,可是,在她琢磨分辨清楚自己对柴睢究竟是何种感情时,柴睢大方回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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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年初二,太上梁王起大早去小祠堂给相父供奉香火,折回后无所事事,遂再赖回床不肯起,直到被新前长公主之请见逼出卧房。
新前在正厅等候大约一盏茶时间方把哈欠连天之人等到,她呈上皇帝手书道:“公家派人来送手书,道是今日宋王夫妇在大内,公家请你入中团圆。”
团圆?
柴睢一目十行浏览皇帝手书,看罢顺手折起压到个空茶杯下,喝了口水语慢声低道:“忠孝尚且难两全,岂有名利双双得,倘你想去大内见见父母,我着人备车轿扈从,接送你出入宫城。”
新前笑眯眯道:“你我皆是父母缘薄之人,不自怨自艾是正道,妄图团圆才讥讽,清赏呢?怎没见她。”
柴睢对新前之语未表达任何看法,只答道:“她有她事罢,你找她?”
李昊年假居学里有一项是收集够五十份新年瑞签,李清赏陪他满园跑着抄新年瑞签去了。
“本欲约她今日同游东市,”
新前狐疑看太上,“不是你偷偷给她寻了杂事做罢?”
柴睢不说话,看着新前。
“……好罢,”
新前瞬懂太上无言之态,稍顿,再低声道:“我实在不想进宫,不想。”
柴睢看过来两眼,道:“年初一不允出嫁女回娘家,你不是知道汴京有此风俗。”
咸亨朝时试图从蒙学之根本上入手,教谕纠正些对女子的不公风俗,朝臣公卿在大殿上舌战数月之久才最终确定移风易俗去芜存菁之基调,然教材编写好才下发使用三年不到,新历元年便将之尽数删除,彼时内阁正倾力于平暴·民·动·乱。
父系世对父权之维护从来迫不及待,生恐女子受开明教化后有丝毫觉醒之势,于是对女性极尽矮化,极尽贬低,以保持女性继续作为父系世中的附属品。
“好多风俗简直不可理喻,甚至可谓之糟粕。”
新前生气之处正是在此,可是气归气,她又很是清楚自己处境,“不过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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