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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嫌弃方知信太吵,歪倒在沙发上,把左耳压在了沙发垫子上,只用眼睛去看在厨房里忙碌的谢楼,这样就听不见烦人的声音了。
方知信见他拒绝沟通,觉得有几分奇怪。
他突然起身朝厨房走去,凑到谢楼旁边小声道:「你昨天对人家做什么了啊?我觉得他的情绪很不对劲啊,好像还挺严重的,跟变了个人似的。
」
谢楼不明白方知信在说什么:「哪里不对劲?」
方知信道:「说不出来,但磁场好像不太一样了。
」
谢楼道:「他病了。
」
方知信摸了摸下巴:「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哎对了,我和莫里斯教授说了你的意思了,他问你真的没有再为科学献身的意愿了吗?」
「没——」
「献什么身?」
两人忽而转过头,温鱼脸色苍白地站在厨房门口,有些怔然地盯着谢楼,谢楼正要开口解释,他忽然攥紧了旁边的门框,一双漂亮无害的眸子难得有点凶,几乎是瞪向方知信:「你出去。
」
方知信往谢楼身后缩了缩,小声嘀咕:「我就说不对劲吧,有点像是中邪了。
」
谢楼把方知信拽出来:「小鱼,不是你理解的那个献身,我们是在说——」
「我说让他出去!
」温鱼的情绪突然崩溃,眼泪夺眶而出,他看着谢楼触碰方知信的那只手,声音颤抖:「楼哥,你让他出去,你不要跟他们接触,不要……」
「砰!
」地一声,方知信被丢去了屋外。
方知信正要愤愤咬牙切齿痛骂谢楼忘恩负义,面板到帐了一万能量石,他立马闭嘴,优哉游哉地离开。
屋内,温鱼的情绪在谢楼飞快做出决定的那一刻稳定了下来,他抹了抹眼角,有些可怜兮兮地抓着谢楼的袖子,谢楼带着他去沙发上坐下,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怎么回事,方知信惹你了?」
温鱼脸上还挂着刚刚干涸的泪痕,他像一块黏人的棉花糖一样黏住谢楼,闷声闷气道:「他们会让你受伤,我不喜欢他们。
你离开方舟吧楼哥,就当是为了我,可不可以,我们搬到区外去住,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只有我们认识彼此的地方,好不好。
」
温鱼无比清楚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有多惹人讨厌,他要谢楼放弃一切和他离开,要谢楼放弃好不容易重逢的父母,放弃旗鼓相当的队友,选择和他这样一无是处的人永远待在一起。
他未免过于自大。
但他心里清楚,他要的不是谢楼真的跟他走,他只是想要一个确切的答覆。
他想要知道,他是最重要的,是谢楼心里最重要的人。
没有人可以比得过他。
但谢楼没有说话。
温鱼心里惴惴,抬眸去看谢楼,委屈得又要哭出来,谢楼忽地垂眸和他对上视线:「小鱼是和我说真的,还是玩笑话。
」
「真的。
」温鱼不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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